她置身于危险,而不是给她一个堡垒。”侦探先生摆弄着自己的化学仪器,没有去看他的哥哥,“她需要刺激,就像我需要谜团。你知道怎样免我于沉沦,同样也应该明白她的症结所在。”
麦考夫·福尔摩斯坐直了脊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似乎是无法接受幼弟真的是“更成熟的那个”这一事实。
于是他“带着心事”回到伊斯顿庄园,在无奈之下向未婚妻流露出“被局势所困”的为难,然后果然,露西尔·埃文斯表示要挺身而出,去东欧完成任务,以免他在自己和同僚之间左右为难。
“你真的愿意去?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是夏洛克,我都建议他不要……”
“我相信你。”露西尔笑着捧起他的脸,温柔得让他不忍直视,“也相信夏洛克的能力,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她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闭上眼睛,“请求你!”
于是就到了今天,露西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婚宴上都有什么、邀请了谁,但她非常会扮演自己的角色——一个快乐的、娇羞的、爱得浓烈的福尔摩斯夫人。
“为什么我们的婚礼上还有茉莉·琥珀和苏格兰场的警察?”露西尔摆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被丈夫虚揽着腰部走进午宴厅,在宾客迎上来恭贺之前,她在一个笑容下僵硬地质问她的丈夫。
麦考夫将自己的笑容调整到同样的弧度,悄悄在妻子耳边解释道,“充数的,好歹要有个家宴的样子。”
露西尔对夏洛克身边的朋友和熟人都不反感,只是她和麦考夫一样,都对“交朋友”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她不想要婚礼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也是自己没什么可请的客人,对她来说,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麦考夫的感受,考虑他的内心组成,露西尔不介意将福尔摩斯一家都划入这个范围,但就仅止于此了,再外围的人她顾不到,也没那么多多余的情感。
她想她丈夫应该很明白这点。
他们在长桌的中间坐定,露西尔首先关注的是福尔摩斯老夫妇的神色。
“你把最该请的人忽略了。”她被麦考夫握着双手切开那方漂亮的霜糖蛋糕,将一块奶油粘在食指上,戳到丈夫高高的鼻尖上,在众人的笑声中低声问道,“你不觉得妈妈心情不太好吗?”
“我不能再把她放出来,你知道的。”政府先生在大家的起哄下揽住妻子的腰身给了她一个吻,“忘了这些事,今天最重要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