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政府先生的反对简直能掀翻房顶,“除非你希望我搬出去。”
看看满脸写着“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的丈夫,露西尔为难地思索着解决方案。
麦考夫站在一边,看着妻子将小婴儿放在客房的大床中间,盖上毯子,然后蹑手蹑脚用叠成一长条的软被围了一圈,又在床边放了枕头,这才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宝宝的额头,后退一步牵住自己的手。
“你看看她,多可爱呀!”
暖暖的睡眠灯照在粉嫩嫩的小婴儿身上,妻子美丽的侧脸正面向着那团光源,神态温柔得他难以移开目光。
麦考夫非常不解地皱着眉,被眼前这种极其类似普通人应有的婚姻状态迷困住了。
他握着妻子的手,复杂地看着她陶醉的表情,“你是认真的?”
露西尔回过头来,在看到他的表情后仿佛明白过来什么,双手搭在丈夫肩上,笑着看他,“你害怕了?”
开玩笑,他一向惧过什么!
麦考夫探过身体亲吻妻子的额头眼睛,大手一捞将她抱入怀中,“所以,我们要在这个问题上比比胆量吗?”
露西尔被他蹭过来亲吻脖颈和锁骨的动作弄得发痒,禁不住笑出声来,床上的宝宝立刻被打搅般发出不满的嘤咛,闭着眼睛转了转脑袋。
两个成年人吓得马上噤声,露西尔冲丈夫比了比食指,拉着他离开了房间。
回到卧室,特别希望小别数日的妻子能把刚才那段插曲完全忘记的麦考夫倒了两杯掺着冰块的白兰地。
露西尔将高跟鞋脱下来,舒服地低叹一声,“你收到我的报告了?”
“六处的办事流程还是有效率的。”
“乔纳森·派恩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弃子。”想到丈夫找除了“自己人”之外间谍的初衷,她不得不提醒道。
“当然。”他带着一种奇怪的语调声明,“如果是资质平平的庸才,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交出去。”
想起乔纳森在瑞士对自己说的话,露西尔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好笑,“你没有把我‘交出去’,是我选择要接下这份工作的。”
“我替英国秘密情报局感到荣幸!”
怎么阴阳怪气的?
露西尔带着一点莫名其妙的疑惑,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过去接下那杯酒。面对沉着脸色的丈夫,她右手一撑跳坐到桌面上,尝试猜测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小孩子吗?”
麦考夫脱掉西装,喝了口酒,认真地回答道,“我没有不喜欢小孩子,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他指指自己的大脑,“人类眼中金鱼不分大小。”
露西尔故意叹息着,“可我也是‘人类’呢!”
麦考夫怔了一下,然后按着妻子的后脑勺揉了揉,“是啊,你也是。”他亲吻她的额头,转回身去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露西尔被他弄得更迷糊了。
“没事。”
麦考夫没有告诉妻子,这声叹息为的是自己。
像他活得这样清醒的人,早就意识到露西尔的出现影响了他理智的许多层面,只是他没有料到这种影响会像病毒一样蔓延得越来越广,渗透得越来越深。
从喜欢她,到拥有她,如今居然到想独占她。
他竟然自私地满意着过去那个一身孤寒、只想向上爬的露西尔,不愿意她与除自己外的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当他看到露西尔为了走进这段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