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任何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单读共处封闭空间超过二十四小时的人身上绝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他居然没疯！？
露西尔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点钦佩，“恭喜你，这是连约翰·华生都没有达成过的成就！”
乔纳森将茶杯放回碟子里，扬了扬眉，“我正巧看完了华生医生的博客，他真是个非凡的旁观者，一个卓越的作家！”
“是的，是的，智商不够美德来凑！”夏洛克不耐烦地挥着手，另一只手里还握着枪，“我受够了这些陈词滥调！”
要是换了别人，此刻定会因为侦探那不稳定的状态和他手上的枪而惊慌失措，但屋里两位受过专业训练的顶级特工神态如常，还在子弹的威胁下聊起天来，“你知道夏洛克让你打的是哪里电话吗？”
“我猜测那是很私人的号码，”乔纳森摆出礼貌又诚恳的模样，“抱歉，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快点知道这个消息比较好。”
露西尔转过头去问夏洛克，“你有答案了？”
夏洛克却不看她，“我是个侦探！不是个化学家！”
露西尔则笑着从厨房的长桌上拿起一样实验用品，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过化学让你在破案的时候显得更加科学理性，而不是像个神棍，嗯？”
夏洛克狠狠地瞥了她一眼，走到显微镜前坐下，“我得和你们一起去俄罗斯。”
自打他发现迄今为止自己前半生遇到所有最大最危险挑战背后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妹妹，他就愈发觉得伦敦这地方不好玩了。他得出去看看大千世界，他相信这世上一定有还未斩尽之龙。
“我没意见，”露西尔耸耸肩，“不过你得去问该问的人。”
夏洛克这才看了看乔纳森，又看了看露西尔，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噢，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露西尔与乔纳森对视一眼，发现后者眼神下意识闪避开了，她清清嗓子，随手拾起一把小提琴弓点点侦探的肩膀，“好了，说正事，谢尔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侦探扬了扬下巴，像卫冕的拳击手那样得意地站回自己的舞台，“我想在座各位没有不了解vx‘沙/林’的？”
“是‘沙/林’？”露西尔有些诧异，“那东西不可能做到让人毫无察觉吧？”
“我什么时候说是‘沙/林’了？”侦探不耐烦地解释道，“这玩意的毒性比vx沙/林毒剂高出5——8倍，几毫克就能让人呼吸困难进而窒息死亡。它不仅夺人性命，而且难以检测，最初设计的目的就是突破北约的所有防护措施，而且，它甚至不在化学武器条约限制的范围之内。”
听着夏洛克介绍自己深恶痛绝的化学武器，乔纳森不觉眉头紧锁，神态严肃起来。
当初正是因为目睹了平民被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攻击的惨烈，他才痛定思痛，答应英国政府潜伏在军火商的身边。
“什么毒剂？”
“诺维乔克。”他的眼神扫过茫然的两人，“诺维乔克-5，是前苏联研制的一种二元有机磷系列的神经性毒剂，用两种无毒或低毒的化学试剂分开储存，使用前混合在一块，就能成为高效的杀人武器。诺维乔克价格便宜而且致命只需几毫克，是毒杀者完美的选择。”
随着侦探脸上绽开完美（多褶）的笑容，露西尔开始分析着整个局势。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了，投毒的是俄罗斯？”
“不。”侦探思索片刻，站起来继续解释，“我说了，这种毒剂成本低、剂量小，只要拿到配制方法，任何国家级药厂和化学实验室都能制作。据我所知，除了俄罗斯之外，捷克可以制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