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夏洛克从副驾驶座摇下车窗。
等在路边的露西尔·埃文斯迅速开门上车，车子很快驶离了泰晤士河。
“你丈夫没告诉你间谍工作最要紧的两个字是‘低调’？”从索尔兹伯里开回伦敦，一路上没少被人侧目的夏洛克抱怨道，“他居然会允许你买一辆如此招摇过市的物件！这一趟简直像是去视察工作的蠢政客！”
露西尔在后座浏览手机，闻言抬起头瞥他一眼，“所以你们没取得什么关键性进展？”
侦探最烦的就是别人质疑自己业务能力，冷笑道，“你猜猜看？”
露西尔将头转向另一边，“派恩先生？”
正开着车的乔纳森·派恩无意参与这段家庭对话，冲后视镜里的她笑了笑，“这车不错。”
“谢谢。”被认可品味的露西尔绽开笑容点点头，“顺便说一下，这车是你哥哥指明要送我的，他说我开着好看。”
夏洛克忍不住又是一声嗤笑，腹诽着他哥这越老越像暴发户的行事作风。
“我们现在去哪？”
“去巴兹医院偷点东西，然后去给苏格兰场添点乱子。”
“听起来和你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就是特别普通的一天！”侦探先生不置可否，转过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乔纳森，“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俄罗斯、红场，”乔纳森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声音是一贯的温柔有礼，好心提醒，“还有军情六处和俄罗斯对外情报局。”
露西尔在后面翘起腿，看着乔纳森的侧脸面带微笑，“瞧瞧，夏洛克，这才是英国绅士该有的样子！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读公学和剑桥长大的。”
“别打岔，”侦探不耐烦地挥挥手，“啊，对了，俄罗斯！”夏洛克仿佛灵光乍现，再次转过头问她，“你从你丈夫那里得到有用信息了吗？”
露西尔摊摊手，“你很了解他，他的嘴比谢林福德的守卫还严。”
夏洛克满不在意地将下巴划向另一边，“我破解过谢林福德的守卫，轻松容易。”
露西尔则毫不留情地戳穿，“那是因为有他帮忙。”
侦探不继续了，将话题掉转方向，“如我在电话中所言，谢尔盖妻子和儿子墓穴里是空的，当地警察局和医院的记录都像是被人提前换过，非常完美，但明显有问题。”
“所以他太太和儿子确定不是意外死亡？”
“一个俄罗斯双面特工在英格兰住了十几年后，妻、子突然相继离世？不，这当然不可能是意外！”
乔纳森打着方向盘随口问道，“从阴谋论的角度讲？”
这几天来，他已经通过一些信息渠道大致了解了夏洛克他们几个的人物关系。虽然对露西尔丈夫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摸清，但已经隐隐约约有了轮廓。
“不，从推理学的角度讲。”夏洛克总结道，“这里面疑点重重，连附近邻居的口供都对不上，真可惜军情六处不会魔法，否则我看那些人连自己失去了某段记忆也一无所知！”
露西尔对他一再讽刺军情六处及麦考夫的行为忍无可忍，“说重点！”
“我们参与的是一起跨国间谍交换案，女士。照办案手法和这不留痕迹的风格来看，我想军情六处根本就是参与其中的。”
露西尔的眼神终于从手机上转移到夏洛克的后脑勺，“怎么可能？这案子是麦考夫直接找的你和我！如果真的是军情六处做的，他有什么必要……”
故作声势吗？他恐怕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