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坐在那里,僵硬又害怕,仿佛看见一道刺眼的光终于穿过腐朽的缝隙朝他照射过来。
大概午夜钟声响起没多一会儿,夏洛克果不其然等来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露西尔。
“你酒驾?”
已经站不太稳的露西尔拍拍乔纳森的肩,整个人重心都已经依靠在了他身上。
“他送我来的。”
“你去北安普顿把她接过来的?”
本来也没睡着的夏洛克转头看着乔纳森,后者带着一点打扰他好眠的抱歉将露西尔扶到长沙发上,回避了这个问题,“我去烧点水,倒壶茶来。”
“你真温柔,派恩先生。”露西尔醉眼朦胧地看着乔纳森那刀刻神画一般的侧脸线条,叹息道,“真是太可惜了。”
乔纳森拍拍她因为喝了太多酒而发红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慰又柔情的笑容。
要不是她身经百战早已经脱离了普通女孩的审美趣味,此刻恐怕已经为这迷人笑容而彻底沦陷。
怪不得他档案中每个任务的节点完成都与一个女人有关,这样健硕的体魄和多情的眼睛,任哪个女人能不缴械投降呢。
与一直混在繁华都市里的福尔摩斯兄弟不同,乔纳森·派恩已经远离这一切很久,他身上有种干净的、稳定的气息,相处一会儿就像做了一场心灵辅导一样,让人舒适愉悦。
“你把事问清楚了吗?我就知道指望你一个人去问不行,他那老谋深算的招数非要我出手才能搞定!”
露西尔脑子这会儿木木的,她决定不去理会夏洛克那听起来挺有道理实际上和真实发生在伊斯顿庄园的事根本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推倒结论,眼神在茶几上绕了一整圈,最后落在了一个金属盒子上。
“你这些尼古丁贴片真的管用吗?”
“当然,你想试试?”夏洛克放下一把香烟,想了想又很快拒绝道,“不我不同意。”
“为什么?我看你这里化学类的比植物类的还多!”
“你的可/卡/因就是和世界上最阴险的男人做夫妻,我以为这已经足够刺激了。”
露西尔冷笑道,“显然,并非如此。”
喝了乔纳森倒的茶,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挤兑着聊天。
乔纳森听得多说的少,露西尔又喝醉了,所以基本是在听侦探一个人说。
在侦探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套一套的破案原理和化学知识普及的轮番轰炸下,露西尔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张了张嘴,看到夏洛克警惕地看向她,乔纳森眼中虽然多了些关心,但也明显带着疑惑。
露西尔清了清嗓子,终于正色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被“克格勃”盯上可不是件玩笑,麦考夫那边走不通,他们只有自己想办法。
“我们去莫斯科。”
三个在暗杀名单上的人大摇大摆跑到莫斯克去,这简直是在挑衅佩特洛夫政府。作为在座三人唯一一个切身体验过政治/斗/争是怎么回事的人,露西尔不得不提醒道,“你确定?”
维克多·佩特洛夫是个冷酷无情的□□分子,如果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去撼动他的国家安全,就算是看在伦敦的面子上,他们也未必能保住性命。
只见披着被单的侦探走到一旁去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一张深红色的请柬纸,“两天之后,莫斯科红场,有一场汇聚东欧名流的外交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