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伴仿佛很配合,陪着她演了下去。
她轻巧地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我认识权力的味道。”
佩特洛夫重新将她揽回怀中,“我听说你自绝后路,用自己的名誉击败了安德伍德。或许那种味道对你而言已经变质了。”
“权力从不变质,它是这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人的东西。”
佩特洛夫笑起来,这是他这一整晚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笑意,“我知道弗兰克为什么喜欢你了。”他低下头看着她,“你装作自己是一只狐狸,需要在兽王的庇护下谋取自己的利益。其实你比雪豹更具杀伤力,是种独来独往的动物,擅长伏击或者偷袭,迅猛敏捷、攻其不备,直捣前胸和内脏。”
露西尔也跟着笑起来,“我也喜欢他呀,弗朗西斯。”
佩特洛夫不置可否,“他是我见过最阴险、最狡诈的对手。我不喜欢他,但我挺欣赏他。对俄罗斯总统来说,少了他是少了一大麻烦,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华盛顿没有了安德伍德,倒是缺少了点应有的血腥气。”
“这我赞同。”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会投奔伦敦?要知道,英国人已经是历史了,他们已经不再掌握这个世界的脉搏。”
露西尔却玲玲笑起来,“谁说我是去投奔伦敦的?”
“哦,莫非你还有其他目的?”
她眨眨眼睛,一副诚恳模样,“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了呀,总统先生。我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女间谍,”她冲他眨眨眼睛,“您说是吧?”
佩特洛夫闭上双唇,试图衡量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对露西尔来说,与其是说欺骗,毋宁说是懒得和他解释真相。露西尔太了解他们类人,他不会相信自己投靠英国人的真实原因的。如果她说自己是因为爱上了麦考夫才选择了伦敦,佩特洛夫八成会以为她在开玩笑,或者当她是个疯子把她撵出去。
和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少费口舌。
我们狭路相逢,当然胜者为王,亮过刀刃,发现目的不同,与其你死我活,不如各自上路,谁也别耽误征程。
“有人爱息事,我爱浇油。”她这样解释道,“伦敦是没落的中心,但也是最好的背景。华盛顿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
“这么说,你这一步,是一种先退后进?”
毕竟是和安德伍德分庭抗礼的人,欧洲人将现在的俄罗斯称为“佩特洛夫帝国”不是没有道理,与民主国家那些偶像一般的政治领袖不同,佩特洛夫有着他们没有的帝王霸气和战争英雄的凶猛,他的一双眼睛,虽然不如弗朗西斯毒,却比他更冰冷,更缺少人性。
他知道英美之间从二战开始便有一套成体系的情报共享系统,冷战时期,丘吉尔和斯大林的对弈更是将这种共享规模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这是世界上目前最大的联合情报组织,所有主要的旧英联邦国家几乎都有参与,除了美国,还有加拿大、澳大利亚……而这五国联盟的情报总汇,背后则全都交到了一个人的手里。
那个人便是眼前这位女士的丈夫。
大名鼎鼎的大英政府。
无论是俄罗斯还是中国,或者□□世界,都已经觊觎这套情报体系很久了。但是它在英国人手上发展了百年,百足之虫,根深叶茂,随着大英帝国逐渐风雨飘摇,它也像帝国的影子,越扎越深。
这几年来,先后背叛美国政府的阿桑奇和斯诺登更是将这套体系曝光在全世界的注视之下,想捣毁的有之、想利用的有之、想吞并的有之,作为俄罗斯的总统,要说他对“五眼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