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是作为我的邻居搬进这条街的,只有母子两人。补充的是这一条街几乎都是显贵家。他母亲是个画家,是一位如同法兰西玫瑰那般迷人的女性,但经常为了工作外出。常鹤也是这个原因才养成了内敛又不爱笑的性格。但实际上他们母子的关系意料之外的不错。
有时我倚在自家的阳台栏杆上,往他家的花园看,如果碰巧他在做修剪枝叶或者浇水,我不出意外总会为他的神颜所折服。
他母亲的气质浸染着法兰西的优雅,常鹤的五官是男性特有的硬朗和一股冷漠的韵味,彼时我还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气质,在后来看过一些网友对他的评论后我才意识到,用“小少爷”这个称号是真的贴切了。
我是敢于吃螃蟹的第一人,在周围同学都害怕被拒绝的时候,我已经上前和他搭话了。其实近看他的五官更为凌厉和精致,就像明明远看时他的瞳孔黑得像墨,站到了跟前和他对视才能知道——他的眸子不太黑,而是一种深蓝色,瞳孔周边有一圈荡开的波纹。而他唇峰上有一颗小黑点,给他点上了名为“性感”的气质。
出于这副相貌的优越性,我几乎是看着常鹤拍了大大小小的杂志封面,也有被他的气场所吸引到而邀请他去走秀的。我觉得这并不奇怪,对于表情少到可怜的常鹤来说,模特真的是最合适他的职业。
母亲职业是画家的原因,他家几乎是艺术氛围浓厚。我看过他随手拿着画板涂颜色,那举手投足的气势配上充满抽象艺术的画作,就像我一直看不懂梵高的画,我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的画技好坏。
如果早年间有人跟我说常鹤的眼睛会亮起来的话,我会以为他是开玩笑,后来我见到了一米九的大长腿dancer常鹤,发现所言不假。原来冷面的常鹤,眼里也有落满星星的一天。
常鹤通常是不笑的。然而不笑的人笑起来是很要命的。那种阳光的、毫无阴霾的笑,弯起来的笑意盈盈的眉眼,温柔得要命,仿佛能赶走凛冬的严寒。我就想把全世界的美好事物全都给他。
我见过不属于舞台的常鹤,而他现在终于属于舞台了,他是天生要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人,会有一群人喊着他的名字为他疯狂。我等了好久,这一天终于来了,他无疑会成为最后出道的成员之一,哪怕不是,他也会成为这个舞台的王。我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坚定,作为他的第一个死忠粉。
回到我和他搭话的那一天,他撑着下巴转过头,拿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指,然后温和地说,“你好。”
就是清清冷冷的,偏又柔和得像拂过的风。声线也是冷淡的,却染上了山泉的清凉,安抚了躁动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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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节目录制的当天,在大部分练习生都赶往自评等级后,常鹤才姗姗来迟。他穿着一件冷墙的街头风卫衣,挑了一条九分的西裤,蹬着一双黑色简约的滑板鞋就到了现场。混搭的风格还好由他的衣架子身材担了起来。
cody拿发胶抓了抓他的头发,一时有些惊为天人,常鹤乖巧地低着头任人摆弄,牢记着出门前老板的叮嘱,为自己的迟到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当常鹤站到了准备室的镜子前,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当他一个人时,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他拿着笔愣了愣,是在…镜子上画画?他顶着自己一片空白的脑子画了张简笔自画像。
根据流程开始自我评级,他粗略地目测了一番,被拿走最多的是cd两个等级。常鹤动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