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提着龙虾的尾巴,有点无从下手。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打火机闪过短暂的火花后点燃了烟。
慢条斯理地将两只手带上手套,常鹤蹲在地上,先揭下了虾头,汤汁溅到了他的唇上,他反射性舔了舔嘴唇,低头检查领口是否被波及,所幸是没有。他呼出一口烟,开始和虾壳作斗争。
“你好搞笑啊。”带着软糯台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头也不回地甩了句走开,常鹤不死心地继续剥虾壳。
“不是这样子啦,你这样速度好慢的额。”陈立农双手捧着脸也在他跟前蹲下,却只是为了看热闹,毫无帮忙的打算。
常鹤微微仰头把烟叼远了些。
“哪有人抽着水果味的烟吃口味虾的。”陈立农笑弯了眼,抽走了常鹤嘴里的烟。
“啧。”常鹤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皱着眉让陈立农把烟拿回来。
“我抽一口啦~”
“等你成年。”废了半天才挖出虾肉的常鹤不耐地说。
“诶,每次都是这句话。”不爽地鼓起脸,陈立农把烟夹在指间抱怨,“其实我是个型男啦。”
常鹤轻嗤他。
擦,太辣了吧。抿着瞬间爆炸的口腔,常鹤盘算着回去暴揍一顿点了变态辣的朱星杰。
“诶,鹤哥好拼,不能吃辣还…”陈立农坏心地扬声说道,吃了常鹤一记眼刀。
辣到鼻涕都要出来了。常鹤脱下手套,捏着自己的鼻子往里找水。
偷笑着,陈立农没有跟着常鹤回去,反而是拿着他的烟在外面站到烟烧完。
小小的红光是角落里唯一存在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的也不是清新的柠檬味。
什么啊,原来这烟草真的是有够烂的。摩挲着还没被掐掉的爆珠,陈立农踩灭光点,又换上无往不利的笑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