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难受。
他摘下帽子挂在周彦辰头顶的输液杆上,挡住直射到他脸上的光线。
“我去上厕所,别跟着我。”他低声和拍摄说话,然后七弯八绕地去了门诊开处方药。
差点跟丢的摄像躲在角落,看常鹤一迈就是几层楼几层楼地跑,提了一袋子的药回到输液大厅。
见摄像有想拍他袋子的想法,常鹤一声不吭地把袋子打了个结放回位置上。
“你不是去上厕所吗?”
“我没找到,去二楼了。”常鹤面不改色地瞎说。
“你买了什么?”
常鹤拿着钱包上下抛着,心不在焉地答,“维c和护肝片什么的。”
常鹤是旷了彩排出来的,身上还是rap组的服装,穿着红黑条的背带裤,为了方便活动把带子全放了下来,他此刻把带子拉回肩上,还没有化妆的脸由于皮肤白,眼底的青黑色就愈发明显。
他问工作人员拿了手机在群里道歉。
现场导演回复他说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能理解他,只不过他错过了自己组的彩排,秦奋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让他回去的时候注意点。
秦奋。
常鹤把手机还给工作人员,丧气地坐到位置上。
对这一次舞台秦奋付出的不比常鹤少,常鹤才对自己的不告而别更加愧疚。
他可以承担自己的过失,但是没有理由让别人来和他一起承担。
他摸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常鹤叹了口气和工作人员说,“我想起来我东西落下了,我回去找找。”
其实是找了楼梯间坐着发呆。
周彦辰加上挂点滴和休息的时间一过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常鹤给周彦辰带上口罩帽子,给他拉拉链,哪怕是这样全副武装,他们回大厂还是看到不少正门口的粉丝聚集在了一起。他们谨慎地绕开粉丝从侧门进了大厂。
“先去做造型,能跳舞么?”常鹤架着周彦辰的胳膊扶他下车。
“还行,跳完估计就不行了。”他笑着露出两排牙齿,看起来有点傻。
他们回来只能刚好卡到录制的时间,化妆师给他们打理完,常鹤对着化妆镜里精神的自己有点回不过神儿。
第一个舞台就是《双截棍》。周彦辰和常鹤道了别先去录制,常鹤窝在化妆间久久没有动静。
照顺序下来《turn down for what》是第四个舞台。常鹤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好好解释一下的,可他…没有想好怎么去见他们。
袋子里是给练习生们带的维c和护肝片不假,和一些退烧药和发炎药,还有些柠檬和枸杞,有给灵超带的糖,压在最底下的…是常鹤的烟。
这种情况下的静默简直能把常鹤逼疯。他看着桌面上的袋子,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常鹤!”突然有人开门。
常鹤转身,还没打招呼,被人扯住了衣领压到了镜子前,他撑住台子,不小心把袋子扫落在了地上。
还好袋口是扎紧的。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有些呼吸不畅地看着面前的秦奋双目圆睁,眼底已有血丝,“你知不知道你一走人会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一次彩排对表演有多重要?”
常鹤低着头没作声。
“啊?你为这个舞台付出那么多,现在是把所有人的努力都往脚下踩。”秦奋被赶上来的李让和董岩磊抱着手臂拉着往后退。
而常鹤被袖扣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