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是伤……一点也不像母亲大人口中可爱的小公主了吧?宁宁想。
——对不起,妈妈。
“不行,”宇智波镜蹙眉,“现在这个状况,必须得有人去佯攻引诱敌人——”
“我去。”
镜的话音刚落地,宁宁便这么说道。
“宁宁!?”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这个单薄的少女。
“我去——……我并不是一时冲动。”
宁宁整理着自己的逻辑,快速地说道,“我是在场诸位中实力最弱小的一位……即使我牺牲了,剩下的诸位也保有目前我们能保留的最大力量,这样可以最快地打开一条出路;反过来而言,如果诱饵不是我,带着一个累赘的话,可能还会在突围的途中徒增牺牲——”
“你这是胡闹!”然而还没等宁宁把话说完,她的父亲就打断了她的话,“千手中忍,不要被恐惧冲昏了头脑!”
“那也请二代目大人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宁宁低着头低吼着,“明明这是最有利的选择——请您不要因为我是您的女儿就做出错误的判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比我有更大的生存几率!……没有必要去降低它不是吗!?”
“……我来。”
镜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宁宁紧紧地攥成拳头的手上,温柔而小心地掰开了她的手指,“如果是诱饵的话,我比宁宁更适合。”
“!——”宁宁看向镜,盈满了各种情绪的深蓝色眼瞳被恐惧冲击着摇晃了一下,“镜——”
“我更合适。”
然而镜不再温柔地注视着宁宁了,他转头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我比千手中忍有更加丰富的作战经验,加上写轮眼,我可以拖延更长的时间。”
“不行、镜、宇智波上忍——”
宁宁努力维持着冷静想要打断镜的话——她十分清楚,按照父亲的性格,他一定会决定牺牲原本就受了重伤的自己,让年轻的一代逃回村子——所以她才会在父亲下达那样的决断之前发言。可是镜对她而言也是同样重要的存在啊!
“请让我去。”
深思熟虑之后,猿飞日斩发言了,在众人看向他时,他的表情又从发言时的严肃恢复到了和平日常里的快活乐天,他看向他的队友们,“……嘿!不用担心!我好歹也是你们之中最强的呢,不会死啦!……而且……”
他又转头看向了宁宁和镜:“逼迫一对小情侣做出‘让谁去送死’的选项,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啊!”
“日斩!……”
“日斩前辈……”
而不断在心中鼓动着自己作为牺牲的诱饵、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的团藏,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停止颤抖的双手:“……”
他不由得紧紧闭上了自己看着地面的双眼,咬牙在心中痛斥自己的安心和踏实——这些软弱。
“从现在开始大家就拜托你了,团藏,”
青年的脸上还残余着对死亡的恐惧,但是那种快乐和释然也不是作伪的,他拍了拍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同伴的肩膀,“如果是你的话——”
“……——闭嘴!我本来想一个人举手的!——你别一个人耍帅了!”
“我是一名忍者,我早已决定像一名忍者那样在战场上真正的死去!”——这样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句“由我来做”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软弱地怒斥着为此而安心的自己。
此时的志村团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一把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