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宇智波斑低低一笑，“那还真是遗憾。”
这样的局面最后是被泉奈打破的。
他突然爆发，像只小狮子一样冲破千手扉间的防线，挥剑而来。千手柱间被迫起身，象征性地和泉奈过了几招，就任由他将斑带走了。
“太危险了，哥哥。”
泉奈对斑的做法极不赞同。千手柱间确实对哥哥情真意切，但如今他已失去记忆，无法说这样的人不会伤及哥哥性命。
而且……
泉奈纤秀的眉拧得更紧。
哥哥怎么会输。
“抱歉，泉奈。”温热的血渐渐蓄满眼眶，只消轻轻一眨，便会行行流下。理应很疼，可斑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不会有下次了。”
宇智波泉奈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咽下那句差点脱口的话。
你其实可以多依赖我一点，哥哥。
宇智波斑说出刚才与千手柱间近距离接触、观察得来的结果，“没有使用幻术的痕迹。”
“……”泉奈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余光往身旁直视前方的斑身上一扫，垂眸，敛去了心绪，“哥哥没受伤吧？”
“无碍。”
落地的瞬间，他在后背展开防御的须佐，挡下了直接的冲击。
与族人会和前，宇智波斑抬起手，擦去了眼里的血。
在族人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冷傲强大、不可一世的族长。
千手和宇智波各自撤离。
大概能看出千手此行目的：千手柱间如今实力不明，宇智波斑可谓和柱间从小打到大，与斑交战可以迅速探清柱间实力，也是看准了斑不忍对柱间下手。当然，要是柱间能“顺便”打败斑，那就再好不过了。
回程路上，宇智波斑沉默地听着火核汇报此次交战的伤亡情况，气氛无可避免的有些压抑。
“长老被杀了。”火核说道。
那位与千手佛间交战的长老。
宇智波斑脚步一顿。
片刻后，他用大体还算冷静的声音说：“火核，你先带人回去。泉奈，跟我来。”
最后一位族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葱茏葳蕤间。宇智波斑站在原地，抬起手，摁住了眼睛。
鲜血滂湃地流。
脆弱的布料承担不住这汹涌的液体，深红的血就从指缝中、从手套边角渗出，顺着惨白的手腕继续滑下。
泉奈大惊失色，“哥哥！”
宇智波斑没有回应，也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或喘息。他只是捂着眼睛，安静地等待这锥心蚀骨的疼痛过去。
森林里静悄悄的，只剩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泉奈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医疗忍术和药物的作用杯水车薪。这就像是诅咒，宇智波的力量总是在伤与恨中涅槃。
过了一会儿，宇智波斑放下手，脸上是抹开的血痕。
他们来到林间一条溪边清洗。
宇智波斑蹲在溪边，取下了手套。被保护得很好的手皮肤细腻，手指根根纤细修长，探入清冽明澈的涓流时，白肤与清泉相映，格外赏心悦目。
他们就像这立于时代洪流中，遭受冲击还妄图改变命运的手。
“哥哥，”泉奈站在斑身后，开了口，“其实你根本就没放下千手柱间吧？”
宇智波斑动作一顿。
此刻的沉默无疑是种默认，泉奈再明白不过。他语气不由地加快，“他都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