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柱间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和斑好好谈谈。”

    斑几乎立即回嘴，“没什么可谈的。”

    他身后的枝叶藤条像是变为了活物，窸窸窣窣地动起来，挨蹭过斑的肩背、后腰——专挑最敏感的后背区域。斑浑身僵硬。每蹭一下，他都不由自主地轻颤，双肩绷紧，呼吸加快。

    他下意识想去关注后面这些奇怪的东西，可抵在脑后的树枝偏不让他如愿。

    眼光掠过面前的柱间，对方一副八风不动，老僧入定的样子。四目相接的刹那，甚至浮现一丝笑意。

    这明显激怒了斑。

    该死，他为什么会让柱间知道自己的弱点。

    斑剧烈挣扎，周围的荆条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柱间暗中结印，抗衡性地加大了力道。

    斑想，要是他有宇智波最强的须佐能乎就好了，他要把这些可恶的木头碎尸万段，再踩在巨人脚底碾成渣渣！

    最终，斑停下了动作，不言不语地看着柱间。柱间知道，这是稍微妥协的表现了，对方石膏般冷硬的面具总算松动了些许。

    他要抓住机会。

    作妖的枝条停下。柱间问：“你真的忘了吗？我们共同的理想。”

    他带着希冀说道：“我们要建一个村子，把弟弟放在里面保护起来，让各族不再有战争……”

    宇智波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痴人说梦了。”他不明白，事已至此，为何柱间仍紧抓着过往不放。他在决裂后第一次对柱间说了这么多话，“那个梦想是基于我们立场一致的前提提出来的，现在这个前提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眼底生起丁点儿刺痛，晦暗不明、如蜂蛰般。他刚开眼不久，眼睛不可能出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它们映射着他心底最深处、他不愿承认的情绪。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再睁开。他望着柱间暗藏企盼的脸，拒绝得干脆利落，不余一丝温情，不留一点回旋之地。“我们不用推心置腹，更没有一同实现理想的必要。”

    柱间的沮丧显而易见。

    气氛再次僵滞。

    “……不管你怎么说，”柱间振作起来。他总是能振作，这让斑气恼而无可奈何，却又难以自持地被吸引，“我从未忘记理想，也没有忘记你是我的朋友。”

    他一字一顿道：“宇智波斑。”

    斑沉默片刻，唤了一声：“柱间。”

    斑的声音不咸不淡，大概就是他们还能玩在一起时的语气，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柱间心中欣然宽慰，下意识望进斑的眼睛。

    然后他就一头栽倒了。

    饶是以后的忍者之神再怎么英明神武百毒不侵，作为小屁孩，直面正中写轮眼，也只有认栽的份儿。

    虬枝潜回地底，森林复归枯寂。

    密切关注着战况的两个弟弟立即奔来。

    “哥哥，没事吧？”泉奈问。

    “没事。”

    宇智波斑远远地注视着，千手扉间汗颜地扶起呼呼大睡的柱间，鼻腔里轻轻哼一声。

    蠢货。

    最后还不是他赢了。

    “走了，泉奈。”

    泉奈随口一应，视线最后朝千手那边一扫，随后跟上斑。

    千手柱间对哥哥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