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拍了一下树干。

    刚刚严肃起来的氛围荡然无存。

    宇智波斑推开柱间，一边暗骂对方蠢货，一边拍落头顶的积雪。他们的眉毛眼睫都沾上了雪粒，不过最遭殃的还是头发，连一向桀骜不驯的炸毛也被压得不甘心地弯了腰。

    头顶传来另一泓掌心的温度。借着帮斑拂去落雪的名义，千手柱间终于如愿地摸到了那一头炸毛。湿寒的尖刺略微扎手，可发丝却是柔软的。

    宇智波斑正想拍开那只占尽便宜的手，谁知那手的位置忽然一变，挪到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地往前一摁，与此同时，柱间的额头也抵了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拂去斑肩上的雪，顺着手臂滑下，也许是想握住主人那隽秀的手，最终却只是在腕骨处流连，偶尔指尖描摹一下细细的掌纹，带来一阵微弱的酥痒感。

    斑没有挣扎。

    “陪在我身边吧，斑。”

    就像曾许诺的，要一同实现理想时的样子。

    柱间紧锁着斑的眸，眼角盈几星深情笑意。同时，斑也在看着他。黑色是很坚固的颜色，柱间的黑瞳一直未变，如高山深水，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这样了。

    “你啊，柱间，”宇智波斑的态度头一次软化下来，“你真是……”

    他轻轻摇头，叹息，“你究竟有没有搞懂我们的立场，你是千手，我是宇智波……”他的话语蒸腾成白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很快消散。那最后最轻的一句话也极快散尽。

    “我不知该怎么与千手柱间相处。”

    但也被柱间听到了。

    他笑起来，“把我当成柱间就好。”

    柱间再次抵近了些，柔声说：“我知道，即使嘴上不说，但斑和我决裂时，一定很难过吧。”

    他手指亲昵地摩挲着那一截裸露在外的肌肤，使它们很快带上了热度。

    “斑和我在一起，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对吧？”

    “我也是哦。”柱间笑得眉眼皆成弯月。斑目瞪口呆的样子，和雪白皮肤下泛起的薄红，都令他感觉十分美妙。

    虽然不知斑是被气的还是别的。

    柱间说：“神让人失望，可我要感谢他，让我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