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高中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而且,就算转学,也不能保证转过去的学校就一定没有坏同学欺负人,霸凌本来就是常见的学生问题,并不是换学校就能彻底解决的。
戴安娜有些松动,她自然明白,尤利说的话是对的。
然后尤利就又拿话堵校长的口,说,拉斯维加斯高中一向以公正、严明、纪律著称,这次有人以身犯险也只是一时糊涂,只要这件事处理得当,想必以后不会在发生学生欺负同学的事情。这样一来,待在拉斯维加斯高中倒比转到其他学校更安全一点。
为尤利鼓掌。
虽然听露西娅说,尤利做律师很不成功,还是专门负责刑事相关的案子,替别人脱罪的那种非常不讨喜的辩护律师。
钱虽然赚的不少,名声却烂透了,朋友都分道扬镳,事业更是一降再降,而且拉斯维加斯从警察到地检官都精明能干,尤利的案子成功率非常低,恶性循环之下,最近几年的发展几近停摆。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尤利也许只是脾气坏了点,口才还是非常符合他的职业特性,十分了得。
他这一番话,非常得体,彻底堵死了校长其他想法的途径,还保持了风度。
事业不成功,果然是选择错了工作范围,和罪犯以及疑似罪犯的人打交道,可不容易。
在我们的坚持和尤利的劝说之下,校长最终对草包三人组做出了记过处分。
三草包的家长中有一个西装革领、高傲无礼、说话拿鼻孔对着人、看上去似乎有钱有势的中年啤酒肚男人,他在校长宣布了对三草包的记过处分后愤愤不平,觉得处理太重,在档案上给三个孩子添上这一笔,无异于是在孩子们的前程上蒙了一层阴影。
他喊着要请律师。
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家伙不过是随便喊喊,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真喊律师来就必然惊动警察,到时候就不是记过能了事的,说不定还会给几人身上背个刑事记录。
尤利直接递给了他一个名片。
一直摆架子的西装家长不吱声了,最后无奈接受了这件事的结果。
然后我直接被尤利、戴安娜和斯潘塞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急症室,校医只是给我的伤势进行了应急处理,虽然我自认伤势不重,不必要去医院,但是其他人可不同意。
就当卖惨卖全套吧。
脸上的伤有些红肿,还破了点皮,很毁容。但是我身体复原速度很快,想必没过几天就会消下去,校医处理的时候就涂了双氧水和消炎膏,到了医院医生瞄了一眼,就说问题不大。
至于崴了的脚,其实到医院时已经不疼了,只是在戴安娜和斯潘塞的坚持下,又拍了个片,医生也宣告没有大事。
而掉了的牙……尤利看过了,新牙已经冒出了一点点头。
其实除了手指脱臼麻烦了一点外,其他伤都没什么。所谓的断手、折脚、破相、内伤,只是我说来吓唬人的。
不过医生给我手包扎的时候包的很紧,主要怕我乱动造成二次伤害。脱臼这种伤很容易形成习惯性,还是小心为妙。
而我脱臼的刚好是右手的中指,根本写不了字。
既然我能写下日记,当然是想出了其他办法。
嗯,我换左手写字了。
字很丑,写的速度很慢。
斯潘塞知道我每天都要写日记的,本来他想帮我。
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