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拉伊森走后,我和斯潘塞都少了个能常见面的朋友,非常惆怅,但是现在周遭环境如此不友好,我们想要再结交一名朋友,有点困难。
所以这种情况下,斯潘塞和我越黏越紧了。
这也难怪伊森会在电话调侃,我们两个简直像连体婴儿。
其实伊森虽然和我们分开了,但是我们和他还是经常联系的。我和他大多数时候是通过电话沟通,而斯潘塞比较古典,他喜欢写信,所以经常寄信给伊森。
我吃醋了。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吗,他都没给我写过信。
为此,斯潘塞特意写了一封信给我。
哈哈哈,被我夹在日记里保存起来了。
果然,就像是万圣节一样,会捣蛋的孩子有糖吃,不和斯潘塞多捣蛋几次,他才不会给我写信呢。
他刚开始拒绝的时候还说,他害羞。
明明每天都会见面,却非要写信,斯潘塞觉得就算是他打算写,也不知道该怎么写,写些什么才好。
亲爱的斯潘塞,我天天写日记写的内容可丰富了,怎么会没内容可以写呢。
我想让斯潘塞好好练习一下写作这项技能,就从经常写信给我开始好了。
学习之余,我和斯潘塞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经历了之前的一场校园暴力事件后,学校里的同学虽然没有再为难我们,但是态度却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他们无视了我们。
我不敢想象,如果是我或者是斯潘塞单独一个人处于这种冷暴力的环境中,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上个周日日常去拜访安娜姨妈的时候,把学校里的烦恼告诉了吉尔,他曾经也是天才学生,一定也遇到过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所以,我向他求助。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吉尔恍了一下神。
那个瞬间,吉尔的神色非常复杂。
不过,他的失态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然后吉尔讲述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在中学里,我是个幽灵。”吉尔姨夫说。
吉尔姨夫说,在这方面,他能给我的建议很少。
因为他并没有跳级,虽然中学时期的他,因为体态不灵活,而成为了被同学漠视的幽灵,但是那些算不上冷暴力,他和同学偶尔还是有一些交流的。当然那些交流就是很日常的你好、今天学校的午餐是什么之类的。
吉尔出生在洛杉矶,那是个繁华的大都市,忙碌快速的生活节奏,冰冷耸立的高楼大厦,四通八达的柏油马路,构成了吉尔最初的人生记忆。
“我的父亲是一位教授植物学的教授,而我的母亲是一位艺术家,以绘画为生。他们的教导给了我最初对自然生物和美学的兴趣源头。但是在洛杉矶这样一座以金钱铸造的城市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不值得重视的东西。”
“诺曼,你很幸运,遇到了一个兴趣相投的朋友,你们彼此可以沟通,结伴而行,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我,在那个时候,并没有你这样的运气。”
“虽然对于你们现在的处境我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我想,只要你们两个拥有彼此,那么无论什么样的困境都能闯过去。如果现在无法处理这种情况,你可以选择先将它搁置,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同学中总会有人接受你们,从而打破这个僵局。”
吉尔姨夫很少说这么多话,他和斯潘塞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一个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一堆数据能砸的你头晕。而另外一个,则若非有必要,绝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