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睁开眼时,照旧有一些迷糊,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过缓了缓神后,听着窗外一声鸟鸣,我渐渐理清了乱糟糟的神智。
帕萨迪纳的气候与拉斯维加斯完全不同,如果说拉斯维加斯是炎热、干燥的代名词,那么这里就是一年四季都处于舒适的春季,到处都是树木、花卉、草坪。
打开房门洗漱完的时候,斯潘塞还在睡。
他这段时间跟着老师做项目似乎很累,但是却很开心。
那些建造复杂无比的数据模型、推衍世界级难题等等工作,似乎给他带来了无数的乐趣。
另外两个房间的门也紧锁着,似乎它们的主人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的室友们显然都不喜欢早起。
回想了一下他们的课程,早上都没有课,我也就不多事,自己出了门。
不过现在距离我上课还有一点时间,所以等下我会给斯潘塞带杯咖啡和两块三明治回来。
其他舍友的早餐?
那就算了。
小孩子不能惯着。
今年,我们刚好十六岁,已经可以称为成年人了。
这是我和斯潘塞在加州理工学习的第三年,刚过了个开头儿。
我们两个当初申请的大学是一样的,不过被录取的学校有好几个不一样,比如哈佛。
因为外婆住在曼哈顿的关系,安娜和露西娅都挺希望我们两个能去哈佛,但是它拒绝了我。
其实我收到了哥伦比亚医科学院的录取通知,但是我把它藏了起来,当初报这所学校也不是我报的,而是斯潘塞。
我不想去。
好在,加州理工并没有令我们失望,而是同时录取了我和斯潘塞,让我们两人避免了被分开的命运。
加州理工特殊条例提前招收的学生有好几个,因为我和斯潘塞两个年纪相仿又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所以最后安排宿舍的时候,老师考虑到了这个因素,把我们和另外两个提前招收的学生安排在了同一间宿舍。
很神奇。
我们的两位舍友比我们大了差不多两岁。其中,我是生物系的,斯潘塞是数学系的,而谢尔顿·李·库珀是物理系的。
至于剩下的一位室友。
嗯,一言难尽。
但,毋庸置疑,他同样是个绝顶天才,和斯潘塞以及谢尔顿不相上下。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宿舍问题将会在未来的大学生涯里,成为我一直都解不开的难题。
我对天才的认知,全都来自于斯潘塞。
经常看到某些言论,说天才都是怪异、难相处、高功能反社会、自闭等等等等的。
我都嗤之以鼻,并想向他们丢一个斯潘塞。
但显然,个体特例并不能代表群体共性,公众言论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很愚蠢,但某些方面,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入学的第一天,住宿部主任看到我们一宿舍的矮子,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担心整个宿舍的平均年龄太小,会不安全。
为了和我们几个拉近距离,住宿部老师还特意调侃,要不要她替我们宿舍换个高个儿,毕竟如果都是矮子,将来宿舍之间竞争什么的,会比较吃亏。
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宿舍之间的竞争,但我非常客气的对住宿部老师笑了笑。
笑容以示友好。
只要不把我和斯潘塞分开,其他随意。我答应了戴安娜要照顾好斯潘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