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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毕业照照片让轰心有余悸,反正在一开始,他对成为白间同桌这件事,是心有排斥的。
那时候只有六岁、心高气傲的轰焦冻看不惯白间许多事情,看不惯她那看书写字的习惯,看不惯她支吾半天也回答不出简单的加减数学题,看不惯她能在体育课上跑步跌倒,看不惯她连前桌两个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有她那被欺负了还是会笑着面对的软包子个性。
“他们这么说你,你就不生气?”在班上一个男生嘲笑她明明带着厚重眼镜却不会念书后,轰焦冻有些无奈地问她。
“可是小焦冻,我的脑袋是真的笨呀。”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跟他解释,就像是轰焦冻真的说错了哪般。
“我说你……不,还是算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好了。
“而且我的爸爸妈咪说过,跟别人吵架是不对的,而就算我患有读写障碍症,努力的话还是可以学会的——都是妈咪跟我说的。”白间看着轰焦冻瞥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又一本正经地解释。
“读写障碍?”轰焦冻有些困惑。
“对呀。”白间这样小声回答,一不留神又将脸蛋贴到书上去了——每到这个时候,轰还是按耐不住将她的人和书本分开,不耐烦地提醒:“那个姿势是不对的吧?过不了一个月你又得换眼镜了。”
“哎呀,对不起,一不小心又犯了。因为我看不清楚这个字呀。”白间一张小脸上写满困扰,眉头也委屈地蹙起。
“哪个?给我看看。”轰自然不过地接过她手中的图书……对,虽然一开始他看不惯她的许多事情,但注意过来,他已经习惯看着她努力的样子,然后从旁帮她一把了。
“这道数学题不是这样算的。”
“你看清楚,怎么把7写成1了。”
“你这个汉字又写错了——”
甚至,轰焦冻成为了白间的翻译机。轰焦冻从小就很聪明,理解速度比同龄的孩子要强许多,所以当所有孩子还在懵懂学习、而在白间在学习中犯错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举一反三、从学习内容中找到白间肯定会搞混的地方,在她开口问他之前就作出提醒了。
“你小心点,不要又左右反了。”
“这个是q不是o,你看清楚,第二个字母是u吧?q后头一定跟着u的。”
“喂,这个字可不是这样念的。”
“不是这样的,你真是……”一个笨字还没说出口,轰焦冻又被白间努力看书的样子给堵了回去——他想,她其实不是笨,只是和大家稍微不一样而已。
“谢谢你呀,小焦冻。”她总是皱着眉头扶着眼镜,手指又认真地黏在书本上,一个一个字认真地看。
每到这个时候,轰焦冻总是觉得好气又好笑,又会伸手来敲她的腰杆:“老师说过,你这个念书的姿势不对的吧。”
“对对。”她慌忙挺直腰杆,又盯着图画书皱起眉来:“一不小心又犯了。”
轰焦冻十分无奈,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很搞笑的了——好端端的一本童话书,她看得像字典那般痛苦,她真的能看懂里头的故事吗?为何看着儿童读本,她的表情看起来就那么艰难呢。
——只是每天看着这样的她,实在是不失为一个上学的乐子。
“轰!到操场打球去啦——”
“哦!这就来。”
听见朋友们的呼唤,轰焦冻又从座位上起来,甚至没跟白间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课室,跟小伙伴们打球去了——待白间看得入迷、找到一些难点想问轰的时候,轰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