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两个练习生，签的合同都是最新版的吧，这样他们应该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她发动汽车，缓缓地驶出江南区：“既要安安稳稳地追求理想，又想在镁光灯下出名，能做的人少之又少啊。就看这些人怎么选择了。”
“现在宿舍里的rapper练习生都是既有实力又有潜力的，金南俊我会想办法留下，剩下的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方时赫嘴里含着一颗糖：“大邱的那个，心情有些不太好吧。”
“你做了什么？”妍熙好奇地问，“那孩子整个人都在低气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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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签的合约是做团体性质未定的练习生？！”申东赫惊声问道，他不安地看一眼靠在冰箱门上的郑完哲，不由自主地一个个扳动手指关节，盘腿坐在茶几边上喃喃道：“不会真的变成偶像计划吧。”
“我也是签了以后才发现的。”闵玧其把行李包拉开整理洗漱用品，自嘲地笑道：“本来还以为是制作人的约。”
“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郑完哲冷声道：“知道被人坑了还巴巴地跑过来？”
“至少比什么机会都没有来的强。”闵玧其淡淡地说，随意挑了个没人的床位，把带的几件衣服扔在上面。
坐在沙发上的金南俊开口道：“哥，现在不管是谁，都没有正式说过项目会走什么样的路线。方时赫pd只说了会加上舞蹈课，其他什么都没有说，pdogg哥也从没说过是hippop rapper的项目。”
“但是公司不就是骗人吗？一开始签下的全是rapper，布置的各种歌曲制作也都是hippop。当初来的人，基本上全是实力强劲的地下rapper，有几个还发过mixtape，哪个比不上现在在镜头前那些做作的偶像。要我说，都不需要准备太多，直接出道有什么不可以？！”申东赫一拳发泄在沙发上，不甘地说：“练习，练习，练习，还有什么好练习的？！到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居然还要学跳舞，哈！难道真的去当偶像吗？！”
“有本事，你跟今天那个女人说啊。”郑完哲冷笑一声：“你不也得向那女人鞠躬吗？这么想搞清楚的话，那就去问啊！”
“哥！”申东赫憋屈地叫他，低声说：“我绝对不要做偶像。电视里的那些装模作样，让我…特别恶心…..”
“不想做，那就不做，没人逼你。”郑完哲利落地抄起一顶鸭舌帽，走到门口换鞋。
“哥，你去哪儿？”金南俊站起身来。
“你别管了。”郑完哲反手带上帽子，脸上一片嘲讽：“你反正不想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哥…”金南俊拉住他：“现在谁都没说准话不是吗？我们当时来做练习生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更多人来听我们的音乐吗？不管是方时赫pd还是pdogg哥都是尊重音乐的人，现在还有经纪公司有同等的条件让我们自己自由地作词作曲编曲吗？哥，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你要等到跳舞的人唱歌的人全都加进来才会看明白吗？金南俊？！”郑完哲一把甩开，恨恨地说：“自我欺骗有什么意思？嗯？！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打的旗号有多好听，经纪公司总是要赚钱的。我可不想为了钱成为供人娱乐的玩物，那种娘娘腔的卖笑样，哈！”
他嘴角扯出一丝挖苦的冷笑：“我还是有rapper的骄傲。要是公司真的不打算推rapper，我就回地下唱hippop，反正以前也这样。”说完摔门而出。
“说实话，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