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玉看了看用姑奶奶语气开腔打电话的美子小姐,乖巧地在椅子上坐下,和病友面面相觑。
跟轰焦冻的‘逆天改命’一样,绪方玉的灵魂在他的身上,也彻底带飞了冷酷池面的气质——无论是乖顺端庄、垂肩颔首的大小姐坐姿,还是眼角眉梢压不住的活泼灵动,又或是时时刻刻准备着上扬起来的唇角——
再加上轰焦冻本身样貌肖母,这样一看完全就是个贫胸短发、略微健壮的高挑妹子。
这感觉可真奇怪。
轰这样想着,斟酌开口:“你没有受什么伤。”
绪方玉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对方这种奇怪的说法。
披着人家皮的小姑娘赶紧交代身体状况:“你好像受伤了,打了两瓶点滴;刚醒的时候后背挺疼的,还上了药绑了绷带呢。”
“抱歉。”轰低声道,“很疼吗?”
这个对话好奇怪啊,但是又没什么问题。
绪方玉哭笑不得:“疼是挺疼的啦,但认真来说伤到的又不是我——我才要感谢轰先生你救了我。”
轰:“应该的。”
冷淡的卷毛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这种时候应该聊什么?绪方冷静地思考:您觉得不才在下的身体还好用吗?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吗?
您的身体非常健康,武力值炸裂不说,胸肌腹肌肱二头肌齐全,反应力爆发力一等一;标准池面、肩宽腿长、身材高挑,连[哔——]好像都很——
等等等等一下!等一下绪方玉!
立刻收回你在职场骚.扰的边缘反复试探的小短腿!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你还不如就地剖腹自尽啊混蛋!你可是公务员啊混蛋!
轰焦冻看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热情洋溢、邻里友好的笑容:“轰先生,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您要上个卫生间什么的吗?”
……在话音落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了暂停键。
端正坐在床上的卷毛少女先被按了播放键。
轰认真谨慎地思索了一下后,给出了自认为还算得体的答案:“谢谢你的关心,暂时还不需要。”说完顿了顿,慢吞吞补充道,“如果你需要的话,请便。”
我特么怎么不是个哑巴呢?绪方玉捂着脸撇过头去,悔恨地心头喷血:就我有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绪方大小姐长了嘴!还天天叭叭叭!叭叭叭!
她……是不是生气了?
轰看着耳尖通红一言不发的‘自己’,低头又看了看垂在被子上的、属于年轻女孩的、柔软纤细的手指——
拥有这种漂亮手指的女孩,应该是被周围小心宠爱着长大的吧;像个小公主一样,生活在温柔的夸赞和满怀的鲜花里,舍不得让她落下一滴眼泪。
就在轰走神的功夫,绪方玉已经收拾好了痛恨的心情,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形象:“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轰认可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绪方玉继续逼逼,病房的门就被示意性地敲响了。美子打开一条门缝,冲病房内的两人扔了句‘研究室来人了’。
作为一个独立组织,观察台自然而然拥有它的实验机构。因为是年轻组织,所以对于几乎所有年轻有才华的研究员敞开大门,群魔乱舞之余也还真的在业内打出了名头。
第一批长老级别观察员中的相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