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一共不剩几个好碗,老和尚一勺水饭,再淋上一勺炖菜,装在碗里分给每个人。
水饭粗粝,炖菜里没有油,连盐也只放了一点点,味道和清水煮的差不多。
孟书生和老头都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
陈泗也早早放下了筷子。
只有吉喆一个人捧着碗狼吞虎咽,见没人再吃了,干脆老实不客气地连锅端了开始吃。
他的体质特殊,和骆驼差不多,放开了可以吃上常人十天半个月的分量,吃一顿之后,十天半个月不吃也不觉得饿。
那孟书生皱眉看着吉喆的吃相,只觉不忍直视,心里惦念同伴,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过身去盯住壁画看。
吉喆才不在乎,就是这清汤寡水的,看来天亮之后还是该去林子里弄点肉吃。
陈泗似乎一点都没记吉喆不给面子的仇,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还给他倒了杯茶,含笑道,“小兄弟喝杯茶,慢点吃,别呛到伤了喉咙。”
吉喆充耳不闻,对那杯茶水视而不见。
见状陈泗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吉喆心里不耐烦。
m的,好不容易穿了个越,不容再被一群疯子追着屁股跑了,结果马上又遇到了个神经病,他是八字倒霉,五行缺运吗?!
“大师,这天都亮了,我朋友还不能从画中出来吗?”眼见天边晨曦初露,孟书生再也耐不住性子,拉住老和尚的衣袖追问不休。
万一这和尚骗人,他回去要怎么交代啊!
老和尚也不恼,笑眯眯地安抚孟书生,“施主不要急,你看,你同伴这不就出来了吗。”
说话间,屈起手指在画中一个书生小像旁敲了几下。
那画中的书生竟然受惊般震动了一下,眨眼间一个大活人从壁画中扑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孟书生大喜过望,慌忙冲上去扶。
却见同伴脸色惨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子华兄?子华兄?子华兄你怎么了?”孟书生连喊了几声,又抓了同伴的肩膀用力晃了几下,这才把人唤醒。
那书生抬眼,看见熟人,知道自己没事了,眼圈顿时红了。
被孟书生扶着坐到一旁,哆哆嗦嗦地连灌了几杯热茶都还惊魂未定。
“朱兄啊朱兄,你可知你方才竟是入了那边的壁画中了,险些吓死我。”孟书生这一宿都在担惊受怕,一转脸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跑画里去了,他是急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啊,“你这面无人色的,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以致惊慌至此?”
朱书生长叹一声,心有余悸道:“说来惭愧......”
这朱书生是个有功名的举人,才学是有的,把自己的经历说的一波三折,栩栩如生,直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听得孟书生不住跟着一惊一乍地感叹。
总结一下就是这位风流书生自以为到了仙境,遇到了一堆漂亮妹子,然后把其中最漂亮的一个泡上了手,成就了好事。可惜好景不长,半路出来了个凶悍的金甲神使,人家决不许凡间的臭男人污了仙境,朱书生只好胆战心惊地躲在漂亮妹子的床底下。然后就被老和尚轰隆隆的敲画声给震出来了。
那好了疮疤忘了痛的朱书生风流之心不死,听孟书生告诉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画中之后,竟还恋恋不舍地扑到壁画前细细寻找他的漂亮妹子。
果然找到了当初那个一眼就吸引得他注目不已的女子小像,却发现原本的少女装扮竟已成了妇人装扮。
朱书生一时不知自己所经历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