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胡二郎说这人就是没有文昌运,活着的时候不管文章多好也考不中科举的。
不过要是他现在去考,说不定就能上榜了。
嗯,没毛病,这是个鬼书生来着。
有脚,有影子,有体温,有心跳,脸色也和常人没有差别。
看在常人眼里和活人也一般无二,没有破绽。
不过在吉喆眼中,就像是全息投影和真人的对比,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他就是好奇,这鬼书生也能吃饭喝水,可下肚的那些东西都去哪儿了呢,鬼又不需要饮食。
不过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事情。
念头转了一下,就抛到了脑后,对叶志长和他的学生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继续喝酒烤肉。
那朱公子就是朱知府的独子,叫朱再昌,才十五六岁,聪明俊秀。
跟老师一样,他也没用随从,自己尝试着烤肉吃。
都是些半成品,只要不烤糊了都不会难吃。
朱小公子兴致勃勃,觉得很有趣味,又很有成就感。
一边儿吃着自己烤出来的冒着诱人油光的腊肉,一边儿一眼一眼地偷瞄吉喆从不离身的暗红色大号棒球棍。
吉喆这根球棍原本是他的战利品来着,看材质就知道根本也不是用来打球的。
一米多长,通体暗红,跟了吉喆好几年,实实在在的身经百战,球棍上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痕迹,甚至都有了煞气。
朱再昌到底是个少年人,对江湖豪侠,神仙鬼妖都怀着憧憬。
他只认为球棍是什么奇门兵器,加上吉喆长得俊美锋利,人又沉默寡言,非常符合他对高手奇人的一切幻想,这会儿难免对那把漂亮的“兵器”充满好奇。
吉喆其实无所谓,他还没有病态到有人碰他的球棍一下就发飙的地步。
倒是胡二郎注意到了,示警道:“那棍子很重哦,你拿不起来的。”
顺便一说,他最近的吃相有了长足的长进,至少不会吃得一脸油了。
很重?
吉喆心中疑惑。
他的球棍他怎么不知道很重。不就是个普通的球棍,还不是全金属的,能有多重?
朱再昌一听,眼睛更亮了,跃跃欲试地恳求吉喆:“吉先生,能让我试试看吗?”
兵器对武人是很重要的,没有胡二郎的话头,他也不会轻易提出这个要求。
吉喆点头,胡二郎的话让他也起了疑惑。
朱再昌顿时喜动颜色,特意跑去用水洗干净手脸,又正了仪容,这才朝球棍小心翼翼地伸手。
吉喆看他就差焚香斋戒了。
那态度搞得他都快觉得对不起自己那根球棍了。
球棍就被吉喆习惯性地放在手边儿,一伸手就能抄起来揍人,十分方便。
冷眼看着朱再昌抓住球棍手柄,双手用力握持往起举,再举,使劲举,全力举。
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汗都下来了,那球棍依旧纹丝不动。
啥玩意儿?!
吉喆自己都看傻了,心中呐喊:他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重如泰山了?
不就是个棒球棍吗?
还没有只肥鸡沉的棒球棍啊。
是这文弱少年当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他的球棍也跟着一起变异了?
吉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