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种人不能喝酒还愿意逞强硬喝,例如全明教闻名的一杯倒夜帝大人,每次教主设宴都要礼节性的硬喝干杯里烈酒,然后半夜三更爬到圣墓山顶对着中原方向凝固成一片忧伤的剪影。
但是明教可以任由夜帝难过,他这儿可不能让这小胡子喝多耍酒疯,且不论这不是他的地盘,光就叶孤城要是知道了他和这小胡子喝酒,前一个月所做的所有努力恐怕就得喂了狗。
念及此陆踏歌赶忙起身收了陆小凤酒杯,拎小鸡一样拎着一脸‘你想要干什么’的厚颜无耻还逞强的中原人,把他扔出窗外,然后“砰”一声,关上了窗子。
刚喝一口酒就受到打击还莫名其妙遭人丢出窗外的陆小凤“……。”
就在一个时辰前被西域美女以“别妨碍老娘继续接客”为由赶出来的小凤凰眨眼又被一个西域美男丢出窗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陆小凤不知该感谢美男至少给他留了身衣服还是反思自己和西域人是不是八字犯冲。
西域人的脑回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的西域人把陆小鸡赶出地盘后一脚将陆小凤之前坐的凳子踢到了自己凳子边,靠着木柜勉勉强强拼出一张美人榻,再次瘫成猫饼。
叶孤城绝不会允许他真的自己在外面过上一夜,按那个毫无枭雄心胸的反贼脾气,两个时辰不到就得来找他回去。
陆踏歌拎起一坛酒拍开封泥,仰头灌了下去,清冽的酒液从喉咙里下去变为滚烫,西域美人横躺在简陋的美人榻上,修长双腿伸展开,舒服的很。
叶孤城这个人,限制他吃喝限制他游玩甚至连他跑腿的时间都要掐时掐刻的计算,陆踏歌之前确实没给人当过手下,可他会看。事实上除了叶孤城,他还真没见过有谁对自己手下像看闺女一样,关系近了不成远了不行,不能去做这个不能去干那个,出去一趟不仅要报备去哪还得按时间回去,回去报告干什么了遇见谁了才可以下去。
倒也不想想,即使谋反成功了当皇帝的也不是他是南王世子,他紧张个什……。
等等。
陆踏歌目光一凝。
南王世子?
按中原的规矩,即使谋反成功了,在老南王还在的情况下,做皇帝的只可能是老南王,为什么……会是南王世子?
终于揪住一丝线索的陆踏歌起身,对着一桌子酒菜沉吟片刻,又躺回去。
他现在还不能动,不然叶孤城失去他踪迹会是很麻烦的事,况且这个时间南王和南王世子早就睡了,去探查也查不出什么。
现在最应该弄明白的,是在什么情况下爹带儿子谋反是为了给儿子谋皇位而不是自己。尤其是老南王还不是行将就木的样子,精神抖擞得很,忽略掉其他话本般的种种不可能,最大原因应该就出在南王世子自己身上。
陆踏歌回忆了一下南王世子,气宇倒是轩昂,神色倒是高傲,但从那几句话就能看出来不是块当皇帝的料子。
倒是他爹,还有点帝王气度。
所以扶南王世子登基将会是个非常蠢的决定,叶孤城不会看不出来这点,那么一意孤行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做嫁衣……难不成叶孤城喜欢那个南王世子?
陆踏歌打了个冷战,赶紧停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
现在时机不到,没法去探查,东风不来万事也没用所以别瞎想,陆踏歌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遗忘刚刚得出的堪称惊悚的结论,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要说这好不容易闹个脾气出来还得受着叶孤城压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