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成了所有人心底的疑问。
高亚男的双目已隐隐赤红,不知是哭的还是因为痛恨,她哑声道“是陆踏歌……一定是他……只有他使刀,只有他和师父发生过冲突!”
原随云忽然道“高姑娘稍等,此事不一定是陆先生做的。”
清俊公子的眉已皱起,神色却淡定得很,似是毫不怀疑般道“在下曾偶然一闻陆先生出手,陆先生的功法十分特殊,不是寻常刀客能模仿出的。”
高亚男冷笑道“无声无息,确实特殊,不然师父怎会遭他毒手。”
此时华真真已醒来,少女一醒来就见到楚留香正关切的看着她,不仅红透了脸,待看到枯梅大师尸体时脸色又变的苍白。
“华姑娘莫怕。”楚留香轻轻拍了拍华真真的背,询问道“华姑娘可有见到是谁进来了?”
华真真缩在楚留香怀里低头道“我……我一进来就是这幅情景,直接就昏了过去。”
显然这是个没经历过历练的姑娘。
楚留香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怜惜之情更多了些。
“你倒是说说。”高亚男尖锐的声音将在场人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那西域人的武功特殊在哪?”
原随云道“陆先生刀风炙热,所过之处必有焦痕留下,寻常人皆模仿不得。”
他说着,不顾血泊走过去,蹲下道“尊师伤痕,可否让在下摸一下?”
这话失礼的很,但在场人都已看见枯梅大师身上焦痕,看向原随云的眼神皆忍不住染上了些同情之色。
陆踏歌和原随云的关系之不错在各个细节都看得出来,这原随云一个瞎子,知人知音不知面更不知心,只以为自己的朋友什么都是好的,还想亲自取证。
高亚男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师父身上的刀痕边就有烧焦的痕迹,你还说不是他?”
原随云的脸色也渐渐染上苍白,却还是坚持道“可否让在下验伤?”
这回拦住他的是胡铁花。
“原公子。”胡铁花走到高亚男身边道“在场这么多人作证,你说的焦痕确实存在,依我看,验伤一事就算了吧,老夫人已死,便不要毁他清誉了。”
原随云的手慢慢放下,半跪在血泊里,低着头沉默下去。
“陆先生。”许久后,他道“陆先生事先并不认识尊师,一时误会也并不足矣使他杀人。”
“更何况陆先生原本久居大漠。”像是找到什么可以凭依的理由般,原随云的声音也高了些许“是为保护在下才与在下出海,事先并无策划,焦痕更是易于伪造得很……。”
“原公子。”张三道“这艘船上除了你摸过那西域人的刀风烧出的焦痕外,还有别人知道此事吗?”
“……没有。”
原随云终于彻底不再言语,他呆了一会儿后起身,神思不属的走出了屋子。
但当出了屋子之后,他的背脊又挺直起来,那淡淡的笑容也再度挂上唇角,除了膝上衣摆处洇开的鲜红血色,就如同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冷静。
无争山庄的少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回过身对高亚男长长一揖。
“高姑娘放心,此事在下定会查清,给高姑娘一个交代。”
举手投足,又是世家子弟的芝兰玉树。
胡铁花的目光在原随云那张看不出什么其他神色,却隐隐透出股悲意的脸上打了个转,上前一步替高亚男应下“多谢原公子。”
外面的风更大。
原随云去换了身衣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