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警视厅大门,佐藤美和子就看见一双少年少女并排而站。
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她知两人来意,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又贴心的透露能说的部分:“东京研究所失踪案”一共不见了两名年轻女性,一个是十文字枫叶,另一个叫樱井茉莉,共通点是都和宫野志保产生过人尽皆知的纠纷。
十文字枫叶是虐猫,而樱井茉莉是质疑宫野志保的实力——一来就成了组长,一个空降派却轻松地把众人争抢许久的位置拿到手,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她当着整个科研所提出尖锐不饶人的质问甚至人身攻击,而宫野志保却对赤*裸裸的挑衅和冒犯表现的很冷淡。
“让我下台?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了。”
随后樱井茉莉便有意怠工制造矛盾,故意记错实验数据却被宫野指出,樱井被所长清水三郎点名批评,两人问题加剧。
第二天樱井茉莉没来上班。
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也是。
她再也没出现过,家人报警但无效,只能被定为失踪人口,宫野志保被重点怀疑过,但没有实际证据。
十天后,十文字枫叶失踪。
这是第二次,宫野志保成为失踪者失联前最后见过的人。
***
毛利兰拉着男友谢过好心的女警,直到看不见人才露出一脸忧色:“小哀不会有事吧?”
工藤新一说:“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新一!”
“是是,”他用敷衍的笑搪塞过去:“那家伙不会有事的。”
嘴上说没事不表示心里有底,工藤新一不是不相信灰原哀不会做那种事,可是案子虽然没有证据,却远比想象中的严峻。
法律最初的制定源于大部分人对“功与过”的感觉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的概念最先在人脑中形成,曾经拥有黑暗组织背景也做过错事的“宫野志保”,注定更无法逃脱被众所矢之的命运。
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他自然不会不清楚,但理解从不代表接受。
真相只能有一个,不应该被任何额外情感干扰。
说是要告诉灰原,毛利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邀请对方来家里常住,侦探事务所相比还算安全。
那边拒绝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就有了答复:“谢谢,不过还是算了,有人大概不愿意我去当电灯泡。”
女生脸色绯红,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听筒里清冷的告别:“抱歉,我还有事。”
通话宣告单方面终止。
工藤新一不满:“什么人哪这是。”
***
挂上电话,灰原哀端着咖啡回到电脑旁坐下,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镜片反射的计算机的光忽明忽暗,一行行的报告数据飞快映在屏幕上。
白日里的审讯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前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家里的实验室里查资料。
——有没有什么人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没有,我一个人。
——我们会努力将事实调查出来,但如果……你恐怕会面临终身监*禁,抱歉,就算你作为特殊的污点证人,也必须恪守法律。
手陡然压下键盘,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大堆乱码。
她其实远不如外表看上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