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金屋,顶多算竹屋。”叶昭脱口而出。
胡青尴尬了一下,“将军该多读书了。”
“已经很努力了,在看《诗经》。”
叶昭让人取来笔墨,在图纸上写下种植的树木名称,胡青问,“将军练字了?”
“惜音教的。”颇为得意,“怎么样,我临摹王羲之的帖本,写得还行吧。”
“哎呀,看来我得退休了,有夫人日夜悉心教导,将军日后考个进士都轻而易举,哪还需要什么军师。”
叶昭说,“你别想那么美,想逃离我的魔掌,一起出生入死的情义,怎么样我都得给你娶媳妇、谋官职,才能让你走啊。”
仆人远远过来,低着头,“将军、夫人,该用膳了。”
惜音起身,“军师在这用了晚膳再回吧。”
“不了不了,多谢夫人,刚刚弟兄们一起约了杏花楼喝酒。”胡青顿了顿,满脸奸笑道,“将军,你要不一起去?”
“去什么去?你别整天鬼混不正经,我的的园子你别给我搞砸了,否则,老子踹死你。”叶昭说着就拿着桌上的柚子皮扔了过去,胡青巧妙地躲开了,大笑,“果然,惧内。”
“娘的,说谁呢?”
叶昭再拿柚子皮甩过去,见没打中,只得忿忿道:“我就惧内了怎么着?大将军惧内不行吗?”
胡青回头,“行行行,我说给兄弟们听去。”说完就跑了。
叶昭气急败坏,胡青是出名的大嘴巴,肯定四处宣扬,让军中兄弟们笑话。 “有种下次见我别躲!”
“阿昭,别让母亲久等了,去用膳吧。”
叶昭“哦”了一声,拉着惜音的手就往饭厅去。
正在用饭,突然门外边有人在吵,叶昭正给母亲夹着菜,“谁在外面?”
“回将军,是张田家的,吵着要见将军和夫人。”
叶昭和惜音出来,一个妇人就赶忙冲过来跪下,先磕了几个头,哭着说,“将军,夫人,要给妇人做主啊。”
惜音看了一眼叶昭道,“你先别哭,把事情原委一一说来,发生了什么?”
“回夫人的话,小妇人是张田家的,在厨房做事,因为家里穷,来京城谋生,辗转了几个家主,后在将军府做事,积攒下一些银钱,准备存够钱后回家乡做点小买卖过日子,可是刚刚回房发现钱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去了……”又哭起来;一边的小厮立即大骂,“怎么这等无礼,在将军和夫人跟前嚎丧呢。”
“说什么呢!”叶昭有些忌讳,便作势要打人,小厮笑嘻嘻躲一边,“没没没,将军威武威武。”
惜音拦住叶昭,“你进去陪母亲用膳,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
叶昭点头就回厅里了,“娘,今天的汤是惜音特地吩咐厨房熬的,给您补补身子。”
“昭儿,你和惜音,你们一起,生活还好吗?”叶母接过女儿的汤。
“好啊,惜音温柔体贴,持家有道。”叶昭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语气间是说不出的欣慰与自豪。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您问的是什么?”
“……我吃饱了。”
“那么快……不吃了?”
“好吧,那我自己吃。”叶昭也没多想,看着母亲离去,急忙帮惜音盛了一碗汤放着,自己稀里哗啦地继续开吃。
夜间,乌云蔽月,时明时暗,月影移动在纱窗上,风铃叮铃叮铃,响得静悄悄,在如此静谧的夜里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