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蠢我笨,成婚三四个月过去,竟然就只知道那样干抱着你睡,怪我怪我,今晚赔罪,可好?”
衣带被无声地扯开,半遮半露的白雪酥胸在灯火昏暗暧昧中,叶昭看得花了眼了。惜音感觉到了手臂上掉落冰凉几滴,她摸着叶昭的脸,脸上竟两行清泪,双唇颤抖,“我的傻阿昭……”
叶昭这次没有像以前那般急躁粗鲁,加之在“三杯醉”的催情下,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此夜,与惜音两人敞开心扉,说了心里话。
惜音,上次落崖所做之梦久在脑海挥之不去,那个梦是真实的,我确实和他人成婚,也确实负了你,当你在我怀中说“来世做个男子来娶你”时,我才知你对我情深致此,当我抱你出敌营时,我才敢直面我的内心,懊悔愧疚一生。黄粱一梦,梦醒,幸好你还在。
阿昭,傻阿昭,你我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你都护我顾我,战乱之中失去父母兄弟,我早已没了家,你就如一道闪电,一记惊雷,瞬间把我从黑暗中拉扯出来, 你是惜音一辈子的依靠,疼你惜你还来不及,怎会离你而去?
房间里,如一个黑色大碗,盛着满室的暧昧,倾泻而下。
次日清晨,红莺与清辞两人端水久候在门外,在门外轻声叫唤,终于等到叶昭来开门。
“进来吧。”
叶昭套着一件宽松便服,没有绑腰带,头发也未束冠,一撂马尾垂在肩膀,薄唇紧闭,眼神还是刚睡醒的模样,她推了推还躺着眯着眼睛的惜音,“该早膳了。”
“不想吃。”惜音柔柔地答了一句,睡意未醒。
“我带你出去吃,去吃南京城最有名的,好不好?”
“……让我多睡会……”
“瞧你孩子气,还要我叫你起来?惜音,快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叶昭洗了一把脸,拿过红莺递过来的帕子擦干,自顾自地换了件外出的衣服,惜音从被窝中坐了起来,穿着中衣,一双玉足踩在木地板上,叶昭忙拿鞋给惜音穿上。(惜音的脚曾经伤过,叶昭和惜音彼此珍视。)
“越发孩子气了,这地板凉,寒从脚起,仔细生病。”叶昭发现自己越来越啰嗦了,以往干脆利落的性子已不复存在,自言自语,“为何,我会有照顾女儿的错觉?”
红莺笑道,“就怕是女儿也没有如此紧张吧?”
清辞端了茶盏给叶昭漱口,又为叶昭束冠,叶昭见清辞自从汴梁出来,就一直没有提起哥哥的事情,也不太言语,只低头做事。
“清辞,你兄长的事我记着,你且不必担心伤怀,如今你家就在不远,想回家吗?”
清辞摇头,后又点头,“我想爹娘。”
“好孩子,别哭。”叶昭看着铜镜中的清辞,“早膳过后,收拾行装,我们去城南柳家。到时,我让柳叔父去打听一下你兄长的情况,再从长计议。”
惜音洗漱好,走了过来,“瞧你家主子,多会哄你们高兴。”又对红莺说,“红莺,你带大家去用早膳吧,饭后收拾行装车马,出发城南。”
“是。”
惜音见她们出了去,看着叶昭,“红莺仍有心结未解,这一路跟随,看着你这张脸,真是苦了她。”
“什么叫看着我这张脸?搞得像是我招惹她似的……我就离她远远的,我看都不看,免得让她多生心事,让你难做。”
惜音捧着叶昭的脸,捏了捏,觉得那个样子可爱极了,“都怪你,长成这个模样。宋玉潘安应该也是如此吧?”
“什么?宋玉潘安是谁?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不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