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罢,叶昭被人声嘈杂拽回现实。
惜音下来给柳存真行礼,柳存真看着惜音,又想到她的母亲,原来这孩子用心良苦,偷偷准备了这个节目。
“祝叔父松鹤延年,青松不老。”
柳存真忙推了推叶昭,“快扶你媳妇起来。”
叶昭走过去,与惜音一同跪下,再次行礼再回到客厅内。柳存真有些困倦,就借口离开宴席,妾室也跟着离开了。只留下几个晚辈一起,听着丝竹之乐,东拉西扯聊着天。
话桌上的话题变化很快,只要有人带头,就转向了。
柳融见席间突然的尴尬,所以故意找话题聊,就问柳永,“先生,你精通音律,又善于听百戏,白天那些戏子们演得倒是精彩,但在角色扮演中,为何都是男人与男人扮夫妻,而不是男女扮?”
“戏中身份是男女,但戏班中只有男人,所以只能用男人来扮女人,如此而已。”
柳融说,“两个男人演夫妻,觉得怪怪的。”
柳永大笑,“有何奇怪,左右不是一出戏罢了。更何况,有些富贵人家养戏子,假凤虚凰的事情,多了去了。”
“假凤虚凰?”柳融疑问地看着柳永,“真有这种事情吗?”
“融公子出身德商世家,家教淳厚,又是读圣贤书的君子,自然是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事情,但不代表没有。就比如京城一个大官,他就养了一个戏子,在郊外买了宅子养着,后来给正室知道,把事情闹大了,这位大人便偷偷吊死在房梁上。”
柳融摇着头说,“想不到,男人和男人,还有这种关系。”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皇帝的后宫,多了去了。这种奇怪的关系,我们怎会知晓?”
“先生想必是醉了,你我皆是平民,怎知道后宫的事,更不敢妄加谈论……”
惜音回头过来时,发现叶昭已经不在座位了,走出厅外来寻找,才发现她站在池边,对着月亮沉默不语。
“阿昭?”
“惜音,我想一个人走走。”
叶昭没有回头,直往月色中走去。惜音看着她的背影,悄然泪落。
惜音独自坐在床上等着叶昭回来,后来又叫来叶朴去寻,叶朴刚走出园子,叶昭就回来了,在下人面前脸色如常,让叶朴回去休息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阿昭?”
“惜音,我没事。”
惜音看着叶昭,“你有事!”
“……”叶昭忍着,“早点休息。”
叶昭脱了外衣,来到床上,躺在了惜音身边,但身体都有意地不去碰惜音,此刻她的心里,纠结异常,万分痛苦。
一夜无话。
叶昭朦胧醒来,看见惜音在帐幔内换衣服。
“阿昭,来帮我系一下。”
叶昭爬起身来,看着那春光,竟然害羞起来,初夏清新空气里的肌肤、脖颈、腰……叶昭手停留在空中,慢慢地探手过去,为惜音系好肚兜的带子,然后转身出了帐幔,走得很快,红着脸。
用了早膳后,叶昭在院子里走着,见惜音不在,就问红莺,“她去哪了?”
“刚刚在花园中遇上了柳先生,现在应该在花园里聊着吧。”
“柳永?”
“怎么?吃味了?”红莺看着叶昭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又急忙安慰,“你别多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