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叶昭上去抱拳施礼,“你来了?”
“我接到你的信就快马加鞭过来了。我来看看被困鸿门的叶昭是什么样子的?但刚刚进来,一路上整齐有序,丝毫没有败战模样,看来你老爹教子有方。”
“舅舅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若不愿,冒着大雪大老远跑来作甚?”柳天拓靠着炭火坐下,自己倒了杯热茶,“说吧,怎么帮你?”
叶昭也坐了过去,看着舅舅,“退守鸿门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夏移营至祁山,据天险而自守,是要与我长久对抗的意思,但眼下我方刚吃败战,不能长久消耗士气,应该速战求胜,结束这次战争。速战,只能出奇兵。”
“你是说偷袭?”
叶昭点头,“对,偷袭夏的祁山大营。”
柳天拓看着自家外甥的脸,那张脸上充满着杀戮和诡谲,是长年混战沙场的老练,是老狐狸,是活阎王。
“好。”
祁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想制敌而不自损,唯有奇兵突袭,而夏营连绵山间,唯有火攻最有合适。
商议方定,军营中就开始准备火攻事宜,刚好此时辕门有人来报,“西夏派使者来访。”
叶昭再次见到银川是在除夕前夕的中午,雪停了,有些阳光,她跟随在西夏使者身后。那个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西夏国相野利仁荣,银川的舅舅。
胡青招呼着, “来人,让伙房多做几个好菜,大将军要好好招待西夏贵宾。”
叶昭坐在东面主位上,身后虎立着胡青和秋老虎,右边坐着范仲淹,刘平和石元孙两位大将随侍在侧。野利仁荣坐在叶昭正对面,他两眼极小,脸却有些圆,头发和服饰都和中原不同,不笑的时候略带威严,笑起来就显得格外狡猾阴险。叶昭看着对面的野利仁荣,脸带笑意,彼此寒暄,待酒肉上桌,酒过三巡,叶昭摇着碗里的酒,
“不知国相此次来我大营,有何公干?”
野利仁荣不紧不慢地,“我代表我夏皇帝向宋提出和谈,双方久战损耗民力,不如休战。”
叶昭冷笑着,“休战?怕是另有要求吧?”
“只要宋在往年岁币上增加两倍,夏愿撤军出漠北。”
叶昭笑着,“一年前,提出和谈是你们,撕毁合约犯我国土是你们,如今你们还来,以为我还上当?”
“如今叶将军被困鸿门,说好听是据天险而自守,说难听就是当起了缩头乌龟,我夏先后共二十万大军就在祁山,宋军新败,士气低落,若我方此时攻打鸿门,你毫无抵抗之力,叶将军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和谈。
野利仁荣是老江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说得温顺极了,让人无法生气,还觉得理当如此。
“是吗?”叶昭敛住眸子沉思着,久久不说话,突然笑了起来,“休战和谈之事,昭无法做主,要呈文汴梁,请示皇上。”
野利仁荣见叶昭应允,立马拍桌叫好,举杯敬向叶昭,“静候佳音。”
“银川愿舞剑助将军酒兴。”
站在野利仁荣身后的银川站到宴会中央,她一身戎装,拔出了手中的利剑。
胡青和秋老虎见状,以为银川想对叶昭行刺,右手已经按在了佩剑剑柄上,叶昭低咳着制止了,隔着桌子看着银川,“好。”
胡青又忙站出去,“大将军,胡青愿为公主击鼓伴奏。”
叶昭举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