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断脚上,漠北很少下雨,那些人血和着地上泥土黏黏的,竟踩得满鞋底的红泥巴......”
皇帝喝止了叶昭,他双眼圆瞪,对于君王来说,任何一座城池被屠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有着“国门”之称的雍关城,叶昭无疑是在揭皇帝的伤疤,皇帝瞬间恢复了平和,不再说话,准备起身下殿去更衣。
“皇上!”
叶昭已经走到了中央跪下,叫住了皇帝,“皇上,臣要诉冤!”
皇帝有些不耐烦,“为何人诉冤?”
叶昭直着腰身,腹部微收屏住气息,“为当年漠北城破死去的数万将士,为当年漠北屠城的数万百姓,为臣的父兄,恳请皇上严惩凶手,还冤死者公道。”
皇帝咬着牙,“别说了!别说了!”
叶昭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雍关城破不是辽太强,而是我们宋人自毁城墙!这便是证据!”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跑着下来接过信件,皇帝拆信细看,祁王脸色微变。皇帝的目光落到祁王身上,慢慢走下座位来到祁王桌前,“祁王,你来认认,这笔迹是否是你的?”
祁王冷眼看着,“绝非臣的笔迹,是诬陷,诬陷!”
叶昭冷冷笑着,“那王爷可敢拿您的私印出来对比对比,笔迹可以模仿,印章边缘缺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
祁王惊慌着,但面色依然保持着平静,“若将军说此信是当年漠北通敌证据,那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在这几年内,我已换了几个私印,不知将军要的是哪一个?”
“王爷有几个,昭便要几个!”
“你!”祁王一挥衣袖,“你血口喷人!皇上,不可听信他人胡说,臣身为赵姓皇室,怎会做出通敌之事,望皇上明察!”
叶昭与胡青相互对视一眼,朝皇帝说,“皇上,臣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