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王庭里只盛开一种花,花也只有一个颜色。
彼时她天真娇憨,不懂尘世纷杂。
他争斗了许久,顿时心仪于这个女子眼中的柔美,她太别具一格了,把他御所内的所有有女人都比了下去。
但她有她的家族,忍者与贵族终归是两条平行线。匆匆别过后,她像是一道落在他心口的月光。
从此以后便挥之不去。
过了几载,发生了忍界大战。
木叶又派了忍者来近身护卫与王族,她又来了。
比之从前不同的是,她好像沉默许多,眼中没有从前的天真。
那日阶前微雨,她打着伞望着王庭内洁白的山茶花,泫然欲泣。
他走上前去,害怕惊扰于她,只能点了点她的肩膀先递上一块手帕。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老师宇智波镜,在不久前的战争中丧生了。
他还是那般凝望着她,满不在乎宇智波镜的死活,只觉得她真是美丽。
耳边的摇铃声退却,一声裂帛之声后,台中央的那人由慢转快,伴随着琵琶的声声弦乐一下一下划破长空。
后来的故事也是如乐声这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有生以来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当有人将漩涡长生从已被灭国的涡之国中带来托付于他时,他可尽情的将他纳入羽翼下。
不过后来,这成了他最后后悔的一件事。
椿和长生相爱了。
但她在族地内已有了未婚夫,相爱又如何,隔着千山万水他们不可能的。
他想,也好吧。
他的回忆未完,景严的身姿随着乐曲的变幻而随心所动,时而翩若惊鸿,时而宛若流云。
今夜一舞,无疑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她。
他也记住了她,记住那个夜晚。
那个山崩地裂的夜晚那般,椿最后哀求的匍匐在他脚下,如同每一个在他手里失败的人那般臣服于他。
她说,求求你,放我和长生离去吧,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一晃十七年了呢...
椿,你离开我有多久了?
不,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你....
他这样想着全然不注意在须臾片刻之间外面已然喧闹起来。
在最后一声琵琶奏乐还未连贯之时,景严已瞬间用长袖甩向一侧的鼓面直接将其卷起,掷落在地。众人随即反应神速的散开,各就各位。
恍惚间,北条石康发现景严的背影闪现至他的面前,随后她头上攒花的金冠就叮叮当当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而对着北条石康迎面而来的是一把长刀。
持刀人正是和马。
完全在意料之中。
电光火石之间景严突然看到对方的眼神大变,只听一声———
“闪开!”
当她以身挡在北条石康面前准备承受和马那一刀,却没想到等来预想中的穿心之痛却是————
来自后方,北条石康手中的刀。
景严刹那间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刀入骨,口中直直喷出一口鲜血。
她感觉胸中一道冰凉,紧接着就是皮肉被刺穿的刻骨之痛。
北条石康瞬间从方才的沉迷之色恢复过来,属于那个人凉薄的声音在后响起,“你知道的吧,景严,他杀了元烁,为了元烁为了宇智波,我不可能放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