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坏我原来的了，赔偿的。”希希心不在焉地回答。
店员们面面相觑，闭嘴了。
量完尺寸，希希出来想要做一件一模一样的，但既然干洗店那边可以处理，那就打算重新挑一款旗袍的花式，安亦维笑着展示了一幅画：“希希，你看这种怎么样？”
希希疑惑地接过来，画得歪歪扭扭，只在旁边画了几缕花纹，她喷笑：“画得好丑。”
“我又不是学画画的。”安亦维抗议，对店员说，“这图先放着，回头我让设计师设计一套再给你们做。”
“好的，麻烦留个联系方式。”店员拿着笔记本记录，安亦维念了一串号码，希希悄悄看了看手机，跟她手机里来电时的不一样。
“万珊的事情你问得怎么样了？”希希转回正题，但不敢声张，把安亦维拉到旁边小声讲。
“……”安亦维摊手，“一个号码没人接，一个号码关机了。”
希希惶恐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别慌，你再打给沈万珊看看能不能接通。”
希希再次拨打沈万珊的手机，这回，是关机，她颤抖着放下手机，眼中闪烁着泪光：“难道……万珊，真的被潜规则了吗？”
“这个……也说不准，”安亦维叹气，摸摸希希的头，“欧阳不是坏人，但他也挺喜欢潜规则送上门的小网红，何况沈万珊还是个洋妞，小辣妹。”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留着中长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干练女白领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目测三十来岁，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男，她径直走到安亦维面前，把车钥匙递给他，看都没看希希一眼：“我开了另一辆车过来给你用，放楼下停车场了，明明知道今天人山人海，还要跑出来，你这不是给公司添乱么？”
“常姐，你这不是过来接我了嘛！”安亦维笑嘻嘻地哄着对方，“另外问你一件事，欧阳今天是安排了什么行程？”
“他好像去了英语阁那边，其他我不知道了。”
“这样啊，那好，你帮我送爷爷奶奶回家，谢啦！”
常姐没好气地质问：“你还打算去哪浪？再被拍我不救你了。”
“私事，私事……”安亦维牵起希希的手，准备开溜，“爷爷奶奶，我让常姐送你们回去，我和希希去办点事。”
爷爷奶奶点头同意。
常姐万分嫌弃地把一个彩色小盒子塞给他，希希认出那个盒子：“你停在小巷那辆车上找到的，这种东西，你还是带好，别惹出什么未婚先孕的事情来，不然谁都救不了，现在的女孩子，一点也不自爱。”
希希唰地脸红了：“不不……你误会了……我们……”
“不用解释，我们走。”安亦维戴上墨镜，提起希希的包包，拉着她走了出去。
“去哪里？”希希还想跟常姐澄清他们的关系。
“找欧阳去。”
这回常姐给他换的是在学校里见过的那辆牧马人，安亦维带着希希直奔英语阁总部，英语阁是国内一家大型连锁少儿英语培训机构，晚上街上更多车多人了，天色早已全黑，希希一脸愁容：“本来我今天说要陪她去的……”
“没事的，沈万珊那么机灵的女生，怎么可能被潜？”
“可是……可是……”希希脑内已经脑补出沈万珊被那个胖子欧阳表这样那样的画面了，崩溃地抱头。
车子停了下来，安亦维解开她的安全带：“到了，下车吧。”
眼前是占地五六百平方的三层建筑，大招牌写着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