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拂樱,枫岫,再带个极道先生尚风悦,照理说三先生都是宅男,尚风悦好歹也平时蹲在铸造台前敲敲打打,拂樱也常穿梭在菜园子里浇浇拔拔,就只有这个枫岫每天一个人宅在家里还要雇两个护卫天天伺候着,没事再倒两杯肥宅快乐水和朋友们通通电话,这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
拂樱猜他可能被人包养了,例如某个天下封刀。
真是可耻。
况且彼时赏花宴上三人初遇,极道先生爱梅,唤尚风悦,凯旋侯本名便是拂樱,此时叫来也是亲切,唯有枫岫一人手拈红枫,嘴角噙着莫名笑意,施施然道:
“二位好友若是不嫌,便唤吾一声‘枫岫主人’吧!”
此话中后边二字尤其咬字清晰语气深重。
拂樱心想,这名字取得可真够要脸。
这名讳颇为脸大的枫岫主人不知是何来历,人长得好看,生活品味也别致,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拂樱没什么太大感觉,大抵心里觉得此人个人形象建设的不错,就是一身基佬紫看起来骚的一批,除此之外便是心机重,这一副讨人嫌的文人做派总是让他想起他老家二楼那群战五渣。
小伙子你什么都不干就天天坐在家里养膘,这种角色在我们火宅佛狱绝对活不过十集。
伪拂樱斋主,真战无不胜凯旋侯对那副弱鸡身板充满了鄙夷。
然后小免就被这个活不过十集的战五渣拐跑了。
“枫岫好友,”拂樱斋主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语气太重吓到两个孩子,说道:“能解释一下我家的小免和小苗为何又出现在寒瑟山房吗?”
一个又字,是擦不干的老父辛酸泪,更是道不尽的斋主心里苦。
茶杯被换成了海碗,一大两小三个人头挤在一个视频电话的屏幕里显得十分滑稽。然而自从小免强拉着小苗自行探索了寒光一舍的路观图之后,这种滑稽的画面就每个星期都会出现了。
“拂樱好友,你这话说的真是令朋友伤心难过,枫岫再怎样迟钝也知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小免与小苗活泼可爱,跟着宅……咳咳,跟着不喜劳动之人未免有失天性。”枫岫笑吟吟的用羽扇遮了脸,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在拂樱斋主看来却更刺眼了。
“有吾在拂樱斋,小免和小苗才不会寂寞。”拂樱斋主理直气壮。
“拂樱好友啊,小孩子可不是会和老古董一样沉闷在屋里就能开心啊。”枫岫轻笑,显然把吐槽拂樱当作了一种令他愉快的日常。
“说吾宅,你枫岫又可曾迈出过几次家门?”拂樱嗤问道。
“哎,不出门却知天下事,谁让枫岫主人博闻广识啊,”枫岫主人面色如常,心里却指不定打了多少个弯儿,自己这个朋友的过往难以探究,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谁也不知道。
试探?监视?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这话到了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小兔子不明就里,反而是生性敏感的小苗在视频通话里扯了扯了紫衣人的袖子。
“枫岫阿叔,小苗还想听故事。”
小苗毕竟还是个孩子,枫岫又怎能看不清这番刻意之下的慌乱?算了,大人之间的问题扯上孩子做什么,当即端起茶杯,把拂樱斋主的一张臭脸就着茶水一饮而尽。
神清气爽!
“小苗今天想听什么故事?”主动挂电话的枫岫心情大悦,曾经的□□作者回忆了一番脑子里的众多垃圾想法,表示给小孩子讲故事简直不要太小儿科!
“《金刚经》!”猫眼儿的孩童一瞬间眼神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