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朋友,还没找到你的家长吗?”
“他不是我的家长。”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听起来有多变态,青脸男人拨动着面前的火堆,去了毛掏了内脏的野鸡散发出阵阵肉香,却使海藻头的少年剑客更加退避三舍。
他站起身,头上的发际线更显中年危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如敬法忏’这个名字总是有一种冲动。”
“虾米冲动?”
想捅他的冲动。
一剑封禅后半句没能讲出来,一来是怕吓到自己的小朋友,二来就是他自己也很难形容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每当想起这个名字,就仿佛有一个黑兜帽,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花脸和尚在那不停念叨:捅他,一定要捅他,反正也捅不死,一步莲华和如敬法忏是必然要捅的……
真是日了狗了。
“嗯?为虾米不回答?”剑雪无名问道。
“因为不重要。”
“喔。”
剑雪无名不明所以,但他的肚子里还憋着一大堆的为虾米,问题总要一个一个问,很显然,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如敬法忏,而是吞佛童子。他的朋友一剑封禅执着于吞佛童子,但是事实的真相并不遂人愿,吞佛童子是一剑封禅的过去,而作乱者乃是吞佛童子,结仇也是吞佛童子,剑雪无名独自背负着这个不能说出的秘密才是对朋友最大的保护。
你们要抓的是周树人……呸,是吞佛童子,和我的朋友一剑封禅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住一莲托生,但也没差了,今天的剑雪无名少年也依旧很有想法。
“你那个……咳,远方亲戚如敬法忏,”一剑封禅换了个自认为贴切的用词,他忽然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说道:“听说之前有人在北域见过他。”
“嗯……我会去找他,”海藻头少年问他的朋友:“那你呢?”
“我要继续寻找吞佛童子。”一剑封禅说道。
“吾也要去。”剑雪无名坚持道。
一剑封禅想了一下,吞佛童子与如敬法忏目前都出现在北域,找起来倒也不冲突,剑雪无名跟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比他自己背地里跟着要省心的多。
“罢了,你要跟便跟吧,我不喜欢和尚,人找到了你就自己去看吧。”
剑雪无名背上被布帛裹得严严实实的朱厌,点点头默认了。
……
遥远的北域传出了无数的故事,而追寻未来的人,他有一口剑,一个仇人;找寻过去的人,他有一口剑,一个恩人;只求现在的人,他有一口刀,一个情人。
“北域三邪啊……”
僧者闭目禅定,银白的发丝被一条草绳束成一只辫子搭在脑后,他用手抚过书册上凹凸的印记,最终停留在这个似真似假的传说上。
“大师,这其中可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发问者白发束冠,面容清瘦仙气,正是走过了恒河之途后脱胎换骨的脱俗仙子谈无欲。
“嗯……这里的用词可以更活泼一些。”如敬法忏想了想一莲托生平日里的言行作风,果断的指出了盲点。
更活泼……
谈无欲看了看那本“一莲托生品”,黑底的封面,搭配着骚气的立体小莲花,如果内容再更活泼一些,怕是也没人相信这是什么正经的佛门书籍了。
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