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玲花浑身上下的衣衫完全浸湿,迹部打开暖气,探身从后座拿了条备用毛毯裹住玲花,因为这个动作,玲花剧烈地颤抖两下,忍不住哭出声来。“没事了,我在。”迹部一只手抚摸着她瑟瑟发抖的脊背,另一只手收紧手臂,把她圈在怀里。
确定玲花不再哽咽后,迹部发动车子,少女拢了拢身上的毛毯,默默注视着车窗前的雨刮器,一下一下,伴着车内轻柔的音乐,在大雨中跑了那么久让玲花的身体达到了最大负荷,不知不觉犯起了困,脑袋歪在座椅靠背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迹部尽量把车开得平稳,到了南青山公寓,他停好车后小心翼翼的抱着玲花进了电梯。
她很轻,蜷在他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迹部单手按下密码,侧身用肩膀按了开关,室内顿时亮堂起来,他这才注意到玲花的异样,少女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渗出层层冷汗,有微弱的呓语声从嘴角溢出,迹部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好烫!
槽糕,还是发烧了!
迹部一刻不耽搁,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打了个电话后,又拿来干毛巾帮她擦拭。
私人医生铃木来得很快,还带上了少爷电话里特意嘱咐的女护士,他语气急切实在少见,铃木当下不敢怠慢,随即熟练地看起诊来,有序地做着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让女护士先帮她擦干身体换上了身干净的衣服,正准备输液时。
“轻一点。”铃木医生扎针前,迹部开口说道。
铃木医生不禁一怔,他在迹部家工作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少爷说轻点,平日里就算是自己生病扎针也没说过。从小生活在聚光灯下,一言一行都极有自己主张的迹部,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可这时候的他,谁能说不温柔呢。
“是。”铃木莞尔一笑,看准血管一针扎了下去,不偏不移,可纵使力道再轻也难免会刺痛,晶莹的液体正在一滴滴下落着,顺着导管滴滴流入玲花的手背。“小姑娘体质弱,所以一淋雨就病得厉害,一会儿等她醒来之后,吃点东西再把这些药喂她吃下去。”铃木医生细心地嘱咐着用药的剂量,将药放在桌上,让她早晚各吃一次。
“嗯。”迹部一一记下。
做完这一切,已经下午。玲花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头富有英伦风格的灯亮着,她眼睛紧紧闭合,长长的睫毛被灯光镀上淡淡的金色。迹部从客厅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翻阅,点滴打完,他取下吊瓶,帮她掖了掖被子,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少女还在睡,他接到个电话走出卧室。
客厅里,迹部抄着裤袋站在落地窗前。
“迹部你还不来吗?我们都已经到了哦,就差你了。”对话那头向日岳人拿着手机急切地问,身边站着网球部一行人和白石莉绘,还有她的两三个女生朋友,大家说好要在酒吧替同在十月生日的迹部和忍足一起庆生。
比起家族举办的生日宴,私下聚在一起喝酒唱歌玩个小游戏会更有意思。
“本大爷有事不能来,就这样。”忽略向日夸张的反应,迹部果断挂掉电话。
待玲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全身无力,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睡衣,貌似……是男士的?环顾卧室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玲花有些疑惑,记忆出现断片。
摄影棚……妈妈……然后是,迹部!
那这里就是迹部的公寓,是他的卧室,上次虽然来过,却并没有进过卧室,难怪这么陌生……玲花站起来,发现身上的睡衣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衣袖耷拉着,裤腿更是长到绊脚,她无奈只好脱掉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