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这个女人来说,自己和父亲就是负担,现在可以抛下重负,真是一身轻松啊。
玲花沉默地侧身让出了一条路,并不想和这种攀附权势唯利是图的女人多说废话。雾岛芸子看都不看玲花,踩着几寸的高跟鞋,径自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她放下手拿包,摘了墨镜,按了按酸痛的脖颈,“你父亲呢?躲着也没用,今天这个婚我是离定了。还有你,昏头了!我坐下这么久,还不去倒杯水来。”雾岛芸子其实不见得口渴,她只是习惯了使唤玲花。
“你配吗?”呵呵,玲花笑死了。
“雾岛玲花,你对自己的妈妈什么态度!”她瞪向玲花。
“你和爸爸马上就要离婚了,还算哪门子妈妈。我可没有背着丈夫搞外遇的妈妈,你这么不要脸,我不会认你的!我劝你以后最好别在我面前摆出长辈的架子,我怕忍不住会吐出来,我自己倒是不要紧,万一吐脏了你价值连城的衣服,我怕赔不起哦。”
“你!”雾岛芸子气急,“皮痒了是不是!”
一向逆来顺受任劳任怨的玲花忽然显露出冷嘲热讽的本事来,雾岛芸子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律师拼命隐忍的笑意传进她的耳朵,火气一上来,抬手就要打过去。
“住手!”雾岛秀一大声喝道,他从楼上下来。
今日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黑西裤,刮掉了杂乱邋遢的胡子,浓密的头发用发胶梳得整整齐齐,细细闻,还能发现他罕见地喷了一点男士古龙水,一改婚后的不修边幅,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男人面容英挺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被万千少女追捧的金融学院校草。
雾岛芸子一下子呆住,手停在了半空中。
“玲花是我女儿,用不着你来教训。”雾岛秀一拉开玲花,搂着她坐下,“站着干什么,不是要离婚吗?叫你律师把协议书拿出来我看看。”男人的神色很平静,用他那双淡灰色的眼珠漠然地看向雾岛芸子,那种漠然,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了,所以才可以如此毫无波澜。
他这样的态度忽然令雾岛芸子的心猛然一抽,她性格就是这样,即便是不要了的男人,可当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时候,心照样会痛,毕竟她是为了钱才离开,又不是完全不爱了。
闻言,戴眼镜的律师将公文包里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有香归我抚养,玲花跟着你,其他的财务我不要,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雾岛芸子很大方的说,仿佛施舍。她现在无论走到哪里,讲话的底气都很足,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让她飘了。
雾岛秀一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路走来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可当他知道他尽心维护的妻子瞒着他和别的男人搞外遇,并且已经持续了很久时,他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想了一晚上,想过如果芸子一觉醒来后悔了他是愿意原谅她的,他们有两个女儿,如果能过下去,他是不想离婚的。
可眼下,芸子从昨晚捅破了窗户纸后,完全没有悔改之意,说风就是雨还真带了律师来。
雾岛秀一突然心如止水,再不觉得有什么好留恋。玲花伸手握住了父亲的微颤的手,关切地看着他,雾岛秀一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如今有玲花的抚养权在手,他已经觉得十分满足,至于有香,作为亲生父亲,总归心里希望她能过得好,只是除了这个,再要别的也没有了。
一页一页看完,没什么问题,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