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着谁。
最后在被泪水淹没之前,黛玉是有些如坠五里云中的,恍惚觉着若是自己孤身北上倒是好过面对这样的情形。
但是她的态度终究还是和自己所想不同,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迫不及待,而她所想的也不过是保留一点母亲的地位罢了。
黛玉略愣了下,终于还是叫道:“太太!”
杨枝这才应了,她压力也有些大。黛玉此时骤然惊变,无论是她母亲的去世、还是父亲的暗中换人,想必都让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更加敏感。她哪里还敢为她再添苦闷,只是倒真的是不知自己要如何是好了的。
又见黛玉有些窥望林海,却又并不作声,如何不知恐怕他们的行为已经有些伤害到这个小姑娘了。
杨枝只能先温声笑道:“你生辰虽过了一月有余,但之前并未声张,我实在不知!只能补给你一点心意了。”说着递过补上的生辰礼和见面礼。
黛玉见了是一整套素白珍珠首饰和一副和田玉云子。
杨枝略不好意思的说:“我知道的有些仓促,没配得上合适的棋盘,也不知黛玉你可喜欢?”
“我倒是新收了些木头,不过要做棋盘倒是只有大红酸枝了,不如先打着用了有合意的再换!也免得明珠蒙尘了!”林海是知道她寻了些上好籽料,只是并不知竟是为了给黛玉打棋子。
黛玉轻捻了一枚在玉指之尖,只觉得触手温润,虽然觉着首饰体谅了她的处境极为合适但还是这半成品更合心意。而且不知为何,似乎隐隐松了口气。
她笑着看向父亲道:“若说蒙尘,在我手中可是真的明珠暗投了!父亲如何不知我可连初学者也算不上呢!”
林海倒是摆摆手,自然接道:“我到记得你是要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只怕我养的是一个女状元也未可知!”
黛玉道:“父亲如何取笑我!焉知我不过闻得皮毛,何曾正经学过?”想了又想,还是有些迟疑“我之前的先生已经辞馆数月,如今我身体也大好了,不知以后可还有去处上学!”
“你先前那先生倒是正经进士及第,恐怕眼下一时半会儿难寻!不如为父再给你多请几位先生,如你对棋有兴趣不妨就学学看!”林海是真记得那个辞馆的先生,只是他本就在清散原来的下人,多了一个先生请辞也没有在意。何况黛玉又不需要真的参加科考,无论请的还是教的都不太在意,转头她又犯了旧疾才让他记着另请的想法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