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觉得有点寂寞,他叹了口气,戳了戳nyanko先生肥肥的脸,猫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并没有醒来。
夏目心想还是不打扰他睡觉了,拿出一本书看,休息日竟然如此清闲,除了河童外没有妖怪来找他,他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不过,想起有趣的事,倒有一件,那就是新邻居蓝染修司。
夏目的友人田沼能看到妖怪的黑影,但是不能看到完全体,多轨能看到从阵行图上走过的妖怪,但是没有阵行图就不行。真正意义上能看到妖怪的友人只有名取先生,虽然曾经误以为海也能看见,但事后才知道海是水神而不是人类。
这个世界上只有除妖师和少数普通人才能看到妖怪,如果蓝染先生真的能看见妖怪的话,那他们就是同类了。
蓝染修司打开一个个纸箱子,一边把从东京带来的东西整齐的码放在房间里,一边和一个东西说话。
这个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半透明的球体,有足球那么大,里面漂浮着一颗眼珠,没有嘴巴,但却能发出声音。
若叫平常人看见这么个东西,一定会可怕得叫起来,亦或是反感的呕吐,但蓝染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他可是数百年间一直同这种东西朝夕相处啊,就是再丑恶的面貌,都会习惯的。
但习惯不代表蓝染无动于衷,时至今日,对黑球(evil sphere)他依旧是深恶痛绝,正是为了消除es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恶意,他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es具有十分邪恶的力量,能够进入活着的人或动物的体内,引导其走上堕落、黑暗的道路。
但他充其量能做到的不过是引导,他不能直接操控人或动物的头脑,他激发人或动物潜意识里面的黑暗部分,让其主导人或动物的大脑,让他做出他平时不会做出的邪恶行为。
某种意义上,这比直接操控还使人畏惧,因为操控周围人还能发现寄宿者身上的古怪之处,但是受欲望摆布而自行改变的话,周围人就难以发觉了,寄宿者的变化会给身边的亲人以悲痛、绝望,这正是es的目的。
简单来说,es就是玩弄人类感情,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的邪恶东西。
而蓝染与这种邪恶东西,已经有几百年的交情了——如果这种单方面使他深受折磨的经历称得上“交情”的话。
不过也拜这几百年的煎熬所赐,现在蓝染的精神已经强韧到一种境界,完全不会被es入侵,而相反的,他可以辨识es,无论他入侵到谁的身体里。
此时,es发出带点奇怪的爽朗但是饱含恶意的声音,他的声音也有侵蚀性,人的大脑好比一台不断被木马病毒入侵的电脑,听多了有种被催眠洗脑的感觉,但对此蓝染也早已不痛不痒了。
“蓝染,没看出来,你很会演戏嘛,刚才故意在那个叫夏目的少年面前摔倒,让他发现你也能看见妖怪,想靠这个拉近你们的距离?”
“你呢,进行到哪一步了?”蓝染目不斜视的把模型放在架子上,纸箱里多数都是模型,一些小发明的半成品:“顺利入侵到斑的身体里了?”
“那当然,那个少年,他会被他的爱宠狠狠的背叛哟,想起今后的事情,我就高兴得止不住笑。”
蓝染放模型的手停顿了一下,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蓝染,蓝染,蓝染,”es叫了三声,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满含不屑与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忘了你不久前挣扎痛苦的面孔了吗?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