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我在厨房做饭,他一动不动杵在门口站了半小时。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看人做饭呢?”
绚都也是,而且给人的感觉还贼奇怪。
金木抓住了关键点:“我们……还有谁?”
我一边洗手一边答:“绚都啊,他之前也总这样,是喰种的某种共同爱好吗?”
金木哦了一声后又不说话,跑过来帮我端菜,我看到他的脸色不大好看,其实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在他面前吃饭有压力,毕竟他原本也是人类来着。
“没事啊,只要你高兴的话怎样都没关系的。”
这时候白发金木的身影突然和以前的黑发小天使重合在一起,我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儿。
我发愣的时候他又过来亲我,他每次一这样我就晕晕乎乎,这次他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吃完饭金木帮我收拾了桌子,我看着他在厨房洗碗,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好像也还不错。
就像有个声音在心底蛊惑我:“留下来吧,你真的愿意离开他吗?”
我当然不愿意离开,如果可以我还想和小天使找个清静地隐居起来呢。
收拾完桌子,金木擦干手上的水:“和我讲讲你的事吧,另一个世界的事。”
我有点慌:“怎么突然问这个?”
以前我从不主动说自己的事,小天使也一直没问我。
“柳枝不是对我很了解吗,我也想多了解你一点。”
这个理由……我竟然无法反驳。
于是我就和他聊了聊我过去的家,那是郊区的房子,院子里种了小时候从河边挖回来的凤仙花,有些年头的围墙上爬着斑驳的青苔和爬山虎叶子。
从围墙上望出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河流,小时候那里的水很浅,跑下去淌水玩的时候都只没过膝盖,但是前几年周围开始扩建,河里也加了水坝,已经没人会在夏天跑下去玩了。
我说着说着,突然很想回家。
回忆是击溃人心的最好方式,本以为不怎么在乎的东西回想起来却如此令人怀念,金木拍着我的背,我趴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他压着声音给我道歉,然后问我:“你想回去吗?”
“……”
抬起头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如果被他知道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回去的准备……
我没有说话,眼泪汪汪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唉,感觉自己渣到超乎想象。
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金木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出门放风,路上经过绚都的房间。
“你这里怎么血腥味这么重,”我敲了敲门板,闻到他房间里血腥味出奇的大。
绚都冷冷瞥了我一眼:“去问你男朋友不就知道了。”
让我问金木,难道是昨天袭击喰种收容所的时候受了伤?
仔细一看绚都眼角嘴角都还有些发青,他这恢复力比金木差了不止一个档,我今早看金木把绷带拆下来以后伤口已经结痂。
绚都见我还在门口站着,又开口说道:“要么进来要么出去,别挡着。”
我进去了。
主要是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和金木说,纳基也根本理解不了,艾特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