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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情公子薄命女
    这日,冯渊早起后觉得身子沉重,头晕目眩。他撑着被子坐起身,想起刚做的那个梦,心里不自在,好像连带着身子都变得难受起来。

    他烦闷地按着额头,抬声冲外面喊:“来人,倒茶来!”

    卧室的青布门帘被揭起,一个高挑美丽的丫鬟端着茶盏走进来。

    冯渊闻到一股浓重的粉香,鼻子发痒,连声打了几个喷嚏。

    丫鬟见了,心里着慌,忙放下茶盏抽出手帕就要过来给他擦鼻子。

    冯渊看着她举着香味浓重的帕子过来,怕得直往床里躲,一张俊脸扭成一团,嘴里不迭地高声叫道:“冯三!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快来把你女人弄出去!”

    丫鬟举着手帕笑道:“爷,别这样,来擦擦鼻子,好好洗把脸。”

    冯渊把被子蒙在头上,恶狠狠地咒骂起来:“好冯三!你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别出来,不然让爷抓到你,非踢死你不可!”

    外间传来冯三无奈的声音:“爷,你老大不小的了,早都该说门亲好好过日子的。可你这害怕女人的毛病不改,哪家姑娘能嫁过来呢?冯家就你一个独苗啦,老爷临终前再三嘱托小的,照看好你照看好冯家,可你倒好,不能读书做官光耀门楣就算了,这个怕女人的毛病可怎么说呢?

    前儿赵媒婆提说的那家小姐,依小的看就很好。年纪虽说大了点,德容言功可是样样没得挑的,如果不是家境陡然走了下坡路,你想想那般好的姑娘能配给你吗?”

    冯渊在被子里气得倒仰,死扯着被子怒吼:“爷怎么啦?爷的长相、性情还有家世配她,难不成她还委屈嘛?”

    “是是是,不委屈,可你那个无理的要求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冯三翘着二郎腿坐在外间冷笑,“婚后分房而居,同一间房有你没她,有她没你,你好好琢磨,这像话么?你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娶了个洪水猛兽?”

    “你知道的,这又由不得我!”冯渊委屈,“我一靠近女人,就心里发颤、手心冒汗、舌头打结、眼前发黑,你说,这样的我怎么跟她同房,不如早早拒了人家,省得白白糟蹋人家姑娘!”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压住被子不让丫鬟揭起。

    丫鬟又是劝又是笑:“爷,大清早的,奴婢还有一堆活儿要做呢!别跟在这儿耗时间呀!一天比一天大了,还这样使小性儿,传出去叫人笑话!”

    “好姐姐,你放过我,”冯渊在被子里求饶,“只要你出去,我自会下床,洗漱吃茶一应事也都不劳烦您,我可以自己做的。”

    丫鬟盯着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冯渊,跺脚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啊!我就不信你能一辈子不靠近女人!成天跑馆里和那些哥儿在一处,成个什么样?不是奴婢多嘴要管爷的事,实在是您闹得太不像话,让外面那起烂舌头的胡乱编排,这样下去,冯家祖辈的好名声都被你给败光了!”

    冯渊悻悻地裹紧被子坐在床上,他知道外面都在传他的笑话儿,爱男不爱女这都算好听的,更有甚者,还有人说自己是天生烂屁股的命。

    冯渊当然不想自己的名声被人这么糟践,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对女人怕得不行,更不知道这毛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自记事起,他就见不得女人近身。

    不论是陌生的女人,还是熟识的女人,不论是年老的妇人,还是美丽的少女,通通不行。

    家里的丫鬟都知道他的怪症,但不理解他,总以为他在作怪,为的是给自己好男风的事情找个借口,况且自从知道他喜欢男的,家里的丫鬟也就歇掉了依附他搏荣华的心思。

    不过,只有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冯三清楚,冯渊的怕女人是真正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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