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说。

    劳拉询问般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托尼望着屏幕里意气风发的霍华德·斯塔克，“以前我以为他忽视我、不爱我，可是他告诉我我是他最宝贵的创作。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军火商，一个发明家，可是独眼龙跟我说他是神盾局的创始人。我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可靠的科学家，可是有人跟我说，他抢了别人的研究成果……”

    “等等，谁和你说的？那个甩鞭子的家伙吗？”

    托尼看向了劳拉。“你都知道了。”

    “我会看新闻。”劳拉说，“那个人他也有反应堆……”

    “伊万·万科。他叫伊万·万科。他的父亲，安东·万科——”托尼伸手从座位底下抽出了一张工程图。劳拉认出那是霍华德的私人物品之一，方舟反应堆的设计图。

    托尼把设计图展开，露出了最下面的一行小字：设计者安东·万科以及霍华德·斯塔克。

    “安东·万科1963年从前苏联叛逃到美国，之后又因为间谍罪被驱逐出境。他和我父亲合作，设计了方舟反应堆。现在，他的儿子伊万，指控我的父亲是一个窃取别人研究成果的小偷。”托尼苦笑着说。

    劳拉跪坐在沙发上，捧住了托尼的脸。

    “托尼，你不该因为这种人质疑你的父亲。你的父亲，起码他不会教你漠视生命。想想那些赛车手……伊万·万科尽可以直接找你单挑，可他选择站在无辜者的尸体上嘲笑你。我不觉得这样的人说的话能有多可信。”劳拉说道，“再说，如果你想不通，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弗瑞？我想他一定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

    托尼水润的大眼睛凝视着劳拉。他望了一会儿，又像是松了口气，抬手把劳拉的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

    “罗迪今天来过了。”他说，“军方很生气。”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站在那的一排战衣里，有一件就是专门做给他的呢？”劳拉握住他一只手捏了一下，“别反驳，我知道那件银灰色的战衣就是给罗迪的，不然你早就把它涂上金红色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适……我信任罗迪，但是……”托尼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劳拉都懂。她伸手搂住了托尼的腰。

    “别想这些啦。想知道新墨西哥发生的新鲜事吗？”劳拉把雷神的故事讲给托尼听，她以为托尼会很感兴趣，毕竟他之前三十几年都沉浸在科学的世界里，对魔法不屑一顾；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开始热衷于用科学的手段观察和解释魔法问题。

    但是托尼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是一个普通人，像佩普他们那样。或者像你那个魔法好姐妹一样也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不是什么轻松好玩的事，超级英雄的世界不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光鲜亮丽。这次是你运气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现实不会永远如此好运。”

    “可是我想陪着你呀。”劳拉任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