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劳拉开始频繁地做噩梦。
虽然她恢复了旧桥镇的建筑,保护了所有小镇居民,也用治愈咒治疗了自己身上的伤痕,但是她心里已经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着,只是她一开始沉浸在拯救世界的happy ending里,没有察觉而已。
她的梦境里,忽而是自己没能挡住毁灭者的攻击,整个小镇陷入火海;忽而是托尔未能成功变身雷神,死不瞑目。最可怕的是,有一天,她梦里倒在火焰中的,变成了托尼。
“不!”
劳拉大喊着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心脏急速跳动着,好像就要超出她的负荷,迸裂开来。
托尼也醒了。他沉默地抱住了泪流满面的劳拉,劳拉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过了一会儿,托尼开口说:“要不要喝点你那个睡觉药水?”
“不要。”劳拉把头埋在托尼脖颈间,冰凉的泪水顺着托尼的脖子往下流。
“你再这样哭下去,我的反应堆要进水短路了。”托尼开玩笑说。
劳拉没有笑。她揪着托尼的一截头发,哼哼唧唧地说:“对不起。”
托尼摸了摸她的脑袋。
“傻姑娘,我的反应堆不怕进水的。”他说。
劳拉哽咽了一下。她说:“以前我不该给你下药。”
劳拉现在自己体会了这种应激创伤的感觉,她知道无梦药水能让她暂时陷入睡眠,可是对真正的问题所在一点帮助也没有。她一点也不想通过药物逃避这一切。
她抱着托尼缓和了一阵子,吸了吸鼻子,挥手招来了魔杖。她捏着魔杖好一会儿,脸上露出纠结挣扎的表情。她又望了望托尼,贾维斯已经帮他们开了一盏小灯,托尼的眼睛就算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像星星一样闪着光。
“呼神护卫。”她说。
一头银色的海豚从劳拉的魔杖尖游了出来。
托尼只在刚开始看到了一点银色的丝线,很快什么都看不到了。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呼唤我的守护神。”劳拉望着在房间里游动着的海豚,嘴角上扬了些。她说:“真可惜你看不到。”
“它是什么样子的?”托尼望着空空的房间问。
“她是一头漂亮的海豚。”
“我觉得我能感受到她。”托尼怀疑地看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臂,他看不到的是那银色的海豚正亲昵地磨蹭着他的胳膊。“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很喜欢你,托尼。”劳拉微笑起来。
海豚逐渐在空中消散,化成点点银光,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劳拉感觉好受了些。
就像呼神护卫的咒语,不一定需要最开心最快乐的回忆,只要有最强烈、最坚定的守护信念,也可以成功施展一样,劳拉相信自己能够战胜这些软弱,守护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神盾局最近没有给劳拉分配任务。劳拉身份特殊,许多任务派她去反而会碍手碍脚。
尼克·弗瑞心里对劳拉自有安排。让劳拉去执行普通任务是浪费资源,还容易让她的身份暴露。弗瑞给她留了更重要的任务,这任务不需要他亲自发布;这任务,劳拉早已在不自觉中执行着,就现在来看,弗瑞觉得效果良好。
新墨西哥州雷神的出现让他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而现在是进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