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金的火花在交锋之际四下迸溅,每一刻都足以令眼睛灼痛。男人黯猩红的眸中牢牢锁着一个如影随形的自己,挟着凌厉至斯的刀光,倾轧而至。两把相同的刀狠狠相撞,在并不甚宽敞的晶洞中荡开凛冽肃杀的风。绿发男人的右眼染起凝练的光,空气中隐隐流窜起宛若火焰灼烧的气息。
要想驯服猛兽,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它更强。在任何时候都不外如是,绿发男人没有分毫留手的想法。而面对这样一位对手,也根本没有留手的余地。
鬼徹不仅在力量上毫不逊色,身为名刀,在技巧上也是无可争议的高手。上一次在云屋的战斗,zoro一点也没有放水,不管是在sanji赶来之前还是之後。这一次更是不可能放松。他手中只拿着这一把刀,如果不是用鬼徹自己来收服鬼徹,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两个人,不,确切地说是zoro和他的刀,都在凝神牵制着对方的每个动作。
四周晶壁爆起斑斓如劫的光,不住变幻,最终定格在一层浅淡交织宛若海面的蓝。
“这地方真是太窄了,我们不如换个好地方。”鬼徹斜睨着左侧的晶壁,距离他左眼不过尺许的距离,晶壁被刀风破开一道深深的痕迹。这样凌厉的攻击,才配得上自己嘛。他扯开嘴角,噙起一丝邪气毕至的笑意。
如果是在岛上那个真正的云屋,只怕任何一把刀都未必能破开那些晶石,但在这里,只要是自己认可的一击,便会有所显示。
对于这个提议,zoro并无异议,狭窄的地方的确束手束脚。他微微闪身,鬼徹一掠而过。通过长长的甬道,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湖边。也许是之前和sanji取到晶石的那个湖,因为湖底的幻彩晶簇看起来十分熟悉,但也许不是……至少在剑士的印象中,当初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晶石构成的巨型尖塔。
“嘿zoro,这里如何?”湖底晶石的光芒折射出水面,粼粼荡开。
剑士随意扫了一眼。“足够了。”
下一刻,刃锋相撞出四溅的火花!
需要更敏锐的感知力才行……来自于鬼徹的攻击细密而霸道,简直是无懈可击。别说是取胜,只怕稍有差池便是胜负难料。zoro几乎在一瞬间便进入战斗状态。身体的一切力量都被调动起来,眼中所见是刀光在流动,招数的走向,视线紧紧跟住鬼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随着战斗的持续,风——如果挥刀产生的气流也可以称之为风的话——触及皮肤的力度和方向也仿佛变作有形有质之物,他甚至能够推断出那是因怎样的动作而引发的。
有果必有因。调动起身体中所有的力量,去理解这世上的一切。任何细微的不同与变化,都不是无谓产生的。要先理解它们的由来,才能够驾驭。
……就好像万物的呼吸,不是已经学会聆听了吗?
斩与不斩。断或不断。
寒芒爆起,飞出的斩击在晶洞中造成巨响。硝烟弥漫过後,两人背後的洞壁都留下横斩可怖的深痕。破口处不时有细碎的粉末泛着白光落下。两个人都全神屏息,持刀而立,眸中若隐若现映出晶石的微光。
绿头发的剑士缓缓将手中的鬼徹举到唇边,光洁如镜面的刃锋异常清晰地映出对面那个身影。他冷冷扯起嘴角,轻轻舔过在连斩中已打磨得火烫的刃侧,压下眉睫邪戾逼人。
……有果必有因。理解一切,顺应一切,掌控一切!
“来阿。”他狞笑着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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