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彩晶!”金发男人望着手里的东西,心口涌上一阵狂喜。这是他曾拜托拉哈伯想要找回的晶石。
“现在物归原主。”
zoro露出松一口气的神情瞥一眼那个自顾自开心的人,对宫殿主人低下头。“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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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羽翼伸展,狮鹫兽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滑行在戴蒙桑的上空。反正它也不需要时时守着那座漂亮的宫殿,更何况对于那只沼火恶魔,它始终没有放下全部戒备。虽然彼此是合作的关系,也都是库里所信任的伙伴,它还是不想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
鳞借着风势在这片土地上滑翔。它正掠过一片完全陌生的丛林,这里临近四狱岛的边界,从这个高度能渐渐看到黢黑的边界。狮鹫兽傲人的听觉还能分辨出环海乱流中尖啸的风声。
在那些凌乱的声音中,一丝奇异的音色混在其中,像是种呢喃低语,却又仿佛某种歌调,被巨兽敏锐地捕捉。像有种无法言述的魔力,吸引鼓动着它前往。
是歌声。存在于永恒的黑暗中的,指引的歌声。
鳞顿一下,感受到浑身都颤抖起来的血液,加速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冲去。
此刻的环海乱流是指引它前往那个地方的快捷通道。巨兽毫不犹豫,一头扎下漆黑无底的边界。它在戴蒙桑这座岛屿的正下方,找到了族群的聚居地。自己的很多同族——不是被豢养的,而是真正自由高傲的狮鹫兽——都栖息在这里。
有什么从记忆中零星破土,关于这片它几乎遗落在角落的故土。
几乎所有的狮鹫都注意到了这位陌生的来客,它们将复杂的视线投过来。空气中有什么开始躁动不安。直到……一只羽翼呈现白雪颜色的巨大狮鹫兽主动走出来迎接它。所有的狮鹫兽低声吟唱起属于它们的圣歌。
歌声仿佛拥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它蓦然回想起很多事情,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现。那些画面被歌声扯离厚重的封印箱子,它开始隐约知道自己忘记的是什么。是自己在年幼的时候离开这里,闯进几乎令它丢掉性命的乱流;是自己来到一个陌生而荒凉的岛屿,奄奄一息倒在灌木丛中;是被两个神族的孩子发现,其中年幼的那个生着一双淡淡金色的神族羽翼;是自己被他们偷偷养在岛上,它牢牢记住了那个掌心的温度;是自己被龙追逐差点丢掉性命也因此逃离了那座岛屿,等到重新回来却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是再过去很久,自己在岛上遇到另一个魔族的孩子,那个孩子,有着一双墨蓝色的骨翼,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鳞。他叫库里。
鳞猛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太多,却也得到了太多。它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留恋金发男人的掌心,因为他在自己记忆深处曾经停留过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久到自己忘记了他这个人,可依然无法忘记那个掌心的温度。
白翼的狮鹫向它低下头,喉间发出温厚低沉的吼声。刹那间,所有狮鹫兽都弯下身躯,应和那只领头的巨兽。
一旦被认定为会威胁同族的幼兽,如果自己主动离开故土,能够活下来并最终返回的,就将成为这一族群的王。这是试炼,更是它们凛遵的法则。
而今,曾经选择离开的命运之子,经历过无数磨难与试炼,再度归来。这难道还不是神明的旨意吗?
鳞默然半晌,踏上前一步接受族群的顶礼。它平静地伸开那双棕黑色的巨大翼展,迎接它躬身匍匐的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