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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起初一切都很好。

    第一任审神者是位男性,对待丧神们的方式不能说很好但也不苛刻,虽然无间隔的远征有些累,但在审神者的细心安排下通常也能得到充分休息,审神者自身也乐意融入他们的日常生活,长谷部还记得日本号特别喜欢和审神者一起喝酒。

    那时候的他们刚刚显现,练度尚低,审神者带着他们一点一点抵抗溯行军,慢慢地也结出了不浅的友谊来。

    偶尔在演练场上见到其他刀剑,八卦消息之类的听得也是不少的——寝当番,暗黑本丸,暗堕等等,都是些听起来惊悚又离他们十分远的事情,自家审神者的正常度让他们暗地庆幸自己似乎不需要去面对这种光是听就会让人感到不适的未来。

    直到审神者召集他们起来开会为止。

    “虽然很对不起大家,”长谷部到现在还记得第一任审神者对他们正座行了大礼,“但是我要辞职,回老家结婚了。”

    顿时,一室愕然。

    第一任审神者走得很干脆——在宣布消息之后的没几天就搬空了自己的东西回到了现世,干脆利落得长谷部在以后的日子里偶尔也会想一想是不是第一任根本就没有在他们身上用心,不然怎么能做到如此洒脱地抽身,撤离自己的一切痕迹的?

    但他很快就撇开了这种险恶心思——这样去揣摩曾经的主上,也太失礼了。

    事情在第二任审神者上任时出现了恶化。

    并不是说第二任对他们不好——恰恰相反,第二任作为一位娇小的女子非常喜欢与自己身高相若的短刀们,也会努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和需要,但问题在于第二任是位魔女。

    “啊,时之政府找我的时候条件特别丰厚,”他还记得第二任甫上任做自我介绍时那幼女一般的天真面孔上出现的老成微笑,“因为我是不老不死的魔女嘛,他们似乎想要能呆很长时间的审神者来着。”

    他们在这个时间缝隙之间的本丸里相处得很愉快,无缝远征没了,悠闲时间变得更多,相对应地出阵倒是多了起来,第二任审神者很注意平均他们的练度,事实上长谷部认为鹤丸能独一无二地占了练度最高的鳌头绝对是个意外。

    然后,三日月宗近出现了,他是那天的近侍,清晰地看见了审神者眼中的惊艳。

    那种雍容大气和精致,大约是每个女性都无法抵抗的吧?

    从那之后不知何时起本丸的灵力变了味道,开始掺杂了一点点一点点的堕落气息,因此尽管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一如既往,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容易起一些奇妙的阴暗心思。

    长谷部对于第一任主上的失礼揣测,也是在那个时候频繁冒头的。

    一开始并没有付丧神对灵力芜杂这件事产生警觉,直到最容易受到影响的短刀出现暗堕迹象时审神者才惊觉自己的魔力外漏了。

    没错,就是魔力,她向他们坦诚自己提供的,他们赖以为生的灵力是由她的魔力转换成的,她平时会注意过滤掉魔力中的黑暗因素,但没想到随着她对三日月宗近的动心,这内心的黑暗再也不能被她完美地控制住,漏进了本来应该纯净的灵力中。

    “现在只能我辞职了,”向他们解释后她看起来非常忧伤,“不然这么下去你们迟早会暗堕的。”

    暗堕,这个曾经离他们非常远的未来在那一刻非常清晰地摆在了他们眼前。

    “不过,你可愿意跟我走?”审神者期盼地看向坐得离她最近的三日月宗近,“我与你的命运早就相连了呢——如果不跟我走,你是会必然暗堕的。”

    当时三日月说了什么长谷部已经遗忘了,只记得眼中蕴了暗红色新月的太刀举起袖子遮住脸笑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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