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那耀眼的光芒吞没时他的心脏传来刺痛,本能地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忽然传来细小的碎裂声,紧接着的就是久违了的轻松感。
光芒在继续扩散,以地牢上方的建筑为中心在整个本丸蔓延,在被这转瞬即逝的光芒掠过后,不少还在睡梦中的付丧神们的神色舒缓了许多,就像有什么一直在暗地里积蓄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一般,一时间连天上的那轮明月的光辉看起来都洁净了几分。
很快,淡绿色的光芒消散成萤火虫般的光点,将原本充斥着不洁与阴森感的地牢映得像是半个仙境一般,放下手,长谷部看着这些光点缓慢飘洒下降,最终在接触到地板之前就消失在空气中。
但那种洁净与清新的感觉一直包裹着他,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自己被净化了一遍,原本盘桓在心中挥之不去的负面念头也不知何时被驱散了,一时间他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原来如此,”听起来有些绵软的声音响起,被净化还原成原本模样的付丧神横抱着昏迷过去的冬月楠从地牢里走出来,“我还以为这位是你们的第一任主人呢,没想到是接手了一群暗堕了的家伙啊。”
“主上!”长谷部疾走几步想要接过主君,却被巧妙地避开了。
“大家既然都是暗堕了的刀,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眯起眼睛笑着,髭切收了收手臂将冬月楠抱得更紧了些,“她的房间在哪?”
“不要把我们跟你混为一谈,”见他死活不肯放人,硬夺又怕惊扰了她,长谷部只好无奈地给他领路,“放下她就滚吧。”
“还有一个问题,”将怀里的女性放在床上,身体相贴的热量离开的那一瞬间髭切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微小的不舍,“她的衣服怎么脱?”
回答他的是长谷部手中本体出鞘的鸣响。
“别这么生气嘛,”他颇有兴味地看着因为他的言语而暴怒的男人,“她这一身穿着睡觉不会不舒服吗?”
“主上的衣物都是她自己打理的,我等身为臣下没有接触的资格,”他保持着刀出鞘一半的姿势紧紧地盯着髭切,“过于逾越的人,我会以此身压切之。”
耸了耸肩,淡金发色的付丧神走向衣架将上面已经有点破烂的外套披在了肩膀上:“那么,物归原主——我就先去睡觉啦。”
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天守阁的长谷部将刀归鞘,叹了口气,只觉得今天经历得有点多,心有点累。
半跪在床边,长谷部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靴子上的结解开,握着纤细的小腿将靴子除下,被黑色紧身裤包裹着的腿部曲线逐渐地呈现在他眼中,然后是被这黑色的衣物衬得格外白皙的圆润脚踝,弧度优美的足弓与小巧的足尖。
身为打刀的眼力哪怕在昏暗中也能看清在洁白脚背上淡淡的青色血管,比起她的身高,他的主君的足并不算大,伸出自己的手比了比,他发现自己的手掌握起来的话甚至可以包裹住大部分……
等等,我在做什么啊。
醒悟到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的长谷部突然放开握着冬月楠的足的手并后退三四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心跳得十分快,将自己从趁着主君昏迷轻薄自己主上的思绪中□□,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按部就班地帮她脱掉了另外一只靴子,给她盖好被子。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被他强行压抑的情感才一口气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啊我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