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月了,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呢。”捧着茶杯的莺丸如是说道。
“是啊,”与莺丸一同坐在廊下的冬月楠百无聊赖地随手扯了一根草抽打着其他由于夏日的接近而长得十分茂盛的植物,“莺丸,你说烛台切还要多久才能好呢。”
“唔,毕竟去其他审神者的本丸拜访算是大事,”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莺丸安慰道,“像您之前想的那样带着两个人就空手上门可不好啊。”
没错,收拾好了正准备离开本丸的三人在大门就被歌仙截住,爱好风雅的付丧神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之后就一边唠叨着“空手上门实在太不风雅了”一边将他们赶了回去,现在正在跟烛台切在厨房捣鼓上门带的伴手礼,并勒令他们老实等候。
已经在无数花道课和歌课绯句课书法课上见识了名为歌仙兼定的付丧神的固执的冬月楠只好无奈地任由付丧神们张罗,自己坐在廊下陪莺丸喝茶。
“不过这是这边的风俗吗?”她戳着身边的茶杯,“上门一定要带礼物之类的。”
“与其说风俗不如说是礼节呢,”莺色的付丧神好脾气的回答她,“毕竟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任职了一年多的前辈,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哦。”
“唔唔嗯。”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懵懂的表情却招来了莺丸的低笑,眯起眼睛看向庭院,她在初夏蒸腾出的热意中忽然感到了昏昏的睡意。
一定是髭切这个王八蛋每天早上都让她没法赖床的错。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的头逐渐地变得沉重,院子里的惊鹿那单调的声音更是加重了她入睡的速度,很快她就败给了睡眠的诱惑,歪靠着廊柱进入了梦乡。
朦胧间似乎有人说着“这样可不行呀”之类的话,她嫌弃般地伸出手胡乱地挥了挥,下一刻手却被温柔地握住了。
肯定不是髭切这个混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
半梦半醒地想着,她感觉到有谁在她背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这种轻拍不可思议地给她提供了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放任自己进入了更深层的睡眠。
“没想到您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莺丸啜了口茶,看着跪坐着将自家主君转移到腿上轻轻拍背的髭切,“套用鹤丸的一句话,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只是以前在本丸的时候经常对弟弟这么做罢了,”髭切戳了戳换了个姿势睡得更熟的冬月楠的脸,“算是受她照顾的回礼吧。”
“懂礼节真是一件好事,”放下茶杯,莺丸若有所指地开口,“不然估计会被群起而攻之吧。”
“哪里哪里,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的,”浅金发色的付丧神笑眯眯地低声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源氏的重宝,对吧——倒是您让我惊讶,明明没有见过几面不是吗?”
“忠诚主君乃为人臣的分内之事,”莺丸垂眼看着杯中茶的水面,“您也是这么想的吧?”
没有接话,髭切只是小心地护着睡得正酣的冬月楠。
一时间,初夏的庭院中只剩下风与灵力潮流掠过的轻响。
“唔嗯……”
眼睛微微睁开,黑发红眸的审神者发现自己侧躺在莺丸身后,困惑地支着手臂坐起,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并看向帮她遮挡阳光的付丧神:“我睡着了?”
“是的,”他转过身体并交给她两个大盒子,“不过现在也不晚,您大约只睡了一小时左右。”
“这是什么?”好奇地看着那两个漂亮的黑底金漆并用贝壳拼出花朵图案,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的四层点心盒子,她没忍住摸了摸光滑的漆盒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