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髭切也会否定一下?”她不确信地歪了歪头思考,“还是算了,总觉得想到他的话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哇!”
草垫子被掀开,洞口露出的是髭切那张眯起眼睛微笑的脸,但那张脸在她看来怎么看怎么充满了怒火。
“髭,髭切,”她可怜兮兮地叫着,“你来救我了啊。”
下一刻,草垫被毫不留情地盖上,再次隔绝了她与外界的渠道。
“诶?”呆滞地发出单音,她眨了一下眼睛茫然地自言自语,“我刚刚,出现幻觉了?”
眼疾手快地在长谷部看过来之前就将草垫子盖上的髭切又往上踢了点土,才喊了一声:“长谷部,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哦。”
“什么?”埋首在不远处的干草堆里翻找的煤灰发色付丧神哼了一句当回应。
“你说,万一家主她掉在井里啊,吊在树上下不来啊,陷在什么地方之类的,我们两个都没有带绳子是不是不太好?”他用一根手指抵在下巴上佯装思考地说道,“到现在她还在本丸里但没有出现的原因大约只有这个了吧?”
“那你去拿绳子和梯子吧,”长谷部被他提醒得也想到了这层可能性,严肃地看向他,“我在这里等你。”
“难道不应该是你去拿吗?”髭切笑眯眯地回看过去,“你跑得比我快多了——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怀疑地上下来回扫了髭切好几眼的长谷部除了无辜的眼神与表情以外完全看不出别的,暗自感慨自己果然活得还不够久的付丧神忿忿地回转身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他走远的髭切下一刻就揭开了身后的草垫子。
冬月楠还在感慨果然自己大约是饿了一早上加一上午导致头晕眼花出现了幻觉,草垫突然被再次掀开,露出髭切的脸庞。
“啊,髭切!”她坐在原地向付丧神挥手,“求救求救!”
结果她以为会救她的人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坑里,伴随着啪叽的一声落在了她边上。
“……髭切,”她无语地按住了额角,“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陪你啊,”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大家都在找你,长腿部去拿绳子了,我怕你寂寞,就下来陪着你。”
不我并不需要陪伴,而且那个名字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长谷部吗。
好不容易将这句吐槽咽回去,她小声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出来走动,结果没看到这个坑,就摔进来了……”
同样发现在坑底没法伸直腿的髭切暗叹了一声,站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抄着她的背和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再盘着腿坐下,将她小心地放在了自己腿上。
“我没有生气,”他将她的头摁在怀里,隔绝了周围的土腥气,“要说担心是有点,但没有那群觉得家主你已经离开本丸的家伙担心就是了。”
“为什么会认为我离开本丸了?”她挣扎了几下也没能离开付丧神的怀抱,只好随他去了。
“似乎是药研发现你的衣柜是空着的,”髭切摸了摸她身上裹着的斗篷,望着坑壁上一块明显沁了血的暗红色斑点眸色渐深,“歌仙说你应该有很多衣服,但衣柜里一件都没有,因此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收拾行李离开了哦。”
尴尬地笑了几声,冬月楠心虚地往斗篷里缩了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引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