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句抱怨完美地猜中了事情的起因,过程和结尾。
“把你遣开有什么好处?”髭切顶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问,将冬月楠抱进了篓子里,又托着篓子的底部将她送了上去,“我刚找到家主没多久你就来了而已。”
“主上,终于找到您了!”长谷部抽回绳子将她抱起来就往大广间跑去,“您一定饿了吧?我马上给您端餐点!”
只剩下髭切一个人站在比他略高的坑里摇头叹气。
“这算是报复吗?”这么嘀咕着,他用力纵跳,足底蹬在洞壁上借了力,手掌按在洞口边缘奋力一撑就翻出了这个困了冬月楠半个晚上加一整个上午的洞,“还真是不能小看他啊。”
冬月楠被找到的消息迅速地散播到了整个本丸中,就连第一时间摇响的神乐铃声也多了几分喜意,在大广间里,身上灰扑扑全是土的冬月楠被无视她奋力抵抗的歌仙擦干净了手脸,
长谷部和烛台切给她端来了早上她没吃成的餐点,太郎太刀还给她倒了杯温水。
药研与物吉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两人的搜索路线还差一点就能到达位于农田边缘的那个洞了,因此赶到的时间也就比长谷部慢了半拍,得知她真的没有离开的药研可谓是热泪盈眶,连忙走上来要帮她脱斗篷,却被她挥手制止了。
“不需要。”
这么说着,她摆了摆手,斗篷瞬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上面沾着的土分解成了灵力,然后是同样沾满了土的外套与鞋子也同时变成灵力光点四散开来,这一手让付丧神们瞪大了眼。
“主公,”歌仙艰难地咳了一声,“该不会……”
“嗯,我的衣服都是灵力形成的,很方便吧?”她朝着围绕着她的付丧神们微笑,“这次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啊。”
“比起那个,您的脚怎么了?”药研眼尖地看见她那不自然肿起的左脚脚踝,忍不住伸出手托起她的裸足,“看起来十分严重,需要处理一下。”
“说起来,主上为什么会在那个洞里?”长谷部垂下眼拒绝看向那只会刺激他回忆的脚,只是端正地跪坐在她边上给她夹了块烛台切光忠的特制厚蛋烧,“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她不自然地动了动正在被药研捉在手里检查伤处的足,“然后就睡不着了……”
她老实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周围的男人们的表情随着她的叙述越变越黑,最终在她说到自己扭伤脚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绝对是鹤丸!”歌仙愤怒地捏紧了桌缘就像那是某位白发付丧神的纤细脖子,“这个本丸里只有他会没事就挖坑挖洞!”
“主君几乎不往田边走,”太郎太刀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还是能听出隐隐的怒火,“因此他应该是比对着我们的体型挖的坑。”
的确,按照他们的身高都能轻松从那个洞里逃脱,就算是孩童体型的短刀们也能通过矫健的身手离开,会被坑得如此之惨的只有冬月楠一个人而已。
“噫呜呜呜噫!”药研的手劲突然一重,疼得她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好疼疼疼!”
“大将稍微忍着点,您的骨头有点摔错位了,”药研也是一头的汗水,“我给您正回去。”
“原来是骨头错位了吗,”她疼得皱起眉,“难怪我之前用灵力都没能治好。”
“灵力并不是万能的,”听着她疼得颤抖的声音药研叹息着忍不住收了收力气,“您的脚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