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为了寻找主君的付丧神们在本丸中翻找线索的时候,躺在床褥上的冬月楠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是大亮,她迷惑地眨眼,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所能想起的只有漫天的白色浓雾。
卧室外的幛子门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门上映着她今日近侍的身影,高大的男子跪坐在门的另一侧恭声问她是否起床了。
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她还沉浸在翻寻自己的记忆中无法自拔,自然不会对呼唤进行什么像样的回应,下一刻幛子门就被拉开了,穿着内番服的男性含着笑将餐盘端了进来,与自己的本体一同放在了房间的小几上。
那是容姿俊挺的男子,紫藤色的眼睛十分专注地看着她:“主可是有什么不适?”
回视着那双好看的瞳眸,她感觉一股喜悦从心底逐渐蔓延开来:“只是有些睡迷糊了而已。”
“哦?”男子凑近了她,没有戴手套的右手抚上了她的脸,“那可要我帮主清醒一下?”
他的手指修长,沿着冬月楠的脸部线条梭巡而下,蹭过了她的锁骨,来到她胸前的绵软用熟练的手法轻拢慢揉,她脸上漫出了一抹绯红,不自觉地扭头错开了视线:“别……”
罩在她胸前的右手微微使力,男子将她推倒在被褥上,她的黑发在洁白的纺织物上披散开来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少部分盖在她被解开一半的出阵服上,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娇嫩。
没有遇到反抗的男子眼中逐渐地蓄起了□□,将瞳眸染成了暗紫,他左手支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压到她,右手探入她的衣襟内直接接触被遮盖的那抹雪白,柔软的嘴唇刮过她的侧颈,留下一道湿濡的水痕。
“嗯……”冬月楠一只手抚上他的头,“长谷部……”
“主唤我有何要事?”他吮上她的耳垂,“是要手刃家臣?还是要火烧寺庙?还是要我用这付丧神之身服侍床笫?请随意吩咐。”
“唔,嗯,”被揉弄的胸前娇嫩带给她的身体一阵酥麻,让她不自觉地绞扭起了双手,“等一下,长谷部,嗯……”
“虽然大白天的做这种事不太好,”他的话语隐含笑意,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带起一阵麻痒,“但谁叫主如此诱人……主,闭上眼睛放轻松,都交给我可好?”
“是吗?”她的声音忽然褪去了所有□□,“那还真是做不到呢。”
“您……”不知何时左手执刀的长谷部愕然看向她——一把肋差从他的心脏处插入,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一截雪亮的刀锋透背而出,在清早的阳光中反射着不详的光。
“第一,”她慢条斯理地推开男人站起身,“我的卧室不是这种被褥型的。”
“第二,”将被弄乱的出阵服的扣子扣好,她整理好高领,“迄今为止只要是穿着内番服的时候,长谷部都不会随身带着本体。”
“第三,”俯下身握住付丧神胸前的刀,她用力将那凶器拔出,带起的一蓬尚温的鲜血溅在她的袍子下摆处,“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最重要的是,那毫无熟悉的疼痛感的心脏,每一下搏动都像是在提醒她面前的压切长谷部并非她的契约者的事实。
狐之月切被挥动,刀刃所过处形成一条弯月般的轨迹,哪怕在明亮的室内也显得十分逼人,随之落下的是名为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的头颅,那张与她的契约者一模一样的脸庞还带着惊愕的表情,在地上滚动了一下就与失去了头部的躯干一同给考究的榻榻米地板染上了暗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