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他很想问出口,但又觉得唐突——他一直将自己放在她的臣下这一位置上,尽管偶尔有些僭越,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做出任何会破坏主君与臣下这一关系的行为。
毕竟他已经因为那一个晚上的动摇而受到了贪心不足的惩罚了,不是吗?
此时此刻乖巧地待在他手心中的蛇是如此细幼,以至于契约带给他的疼痛也远不如以往的程度,但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这种姿态时刻提醒着他那天晚上没有多问一句话抑或多劝谏一次的失败行为,而在大阪城中发现她的时候,她的样子也时常会在午夜的噩梦中重现着让他惊醒。
那是让哪怕任何一位身经百战的付丧神看了都会动容的场景:被灵力弹与灵力波削去一层的墙壁上全是被击打下来的坑洼与溯行军的血渍,地上有着数振刀剑的破片,还有一振只剩下半截刀刃的压切长谷部插在地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怎样的激战。
而这样的激烈战斗,面对着巨大数量的敌军以及与他一模一样的“压切长谷部”,她都以那单薄纤细的身躯承受了下来,并漂亮地成为了笑到了最后的赢家。
在她昏迷的那一个半月中,长谷部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醒不过来要怎么办,如果她就这样重伤过度亏损了身体要怎么办,唯独没想过她会失去她的视觉。
算了,失去视觉虽然也是件很不幸的事情,但总比身体垮掉强。
这么想着,他垂下眼帘看向掌心上一副似乎很惬意样子的冬月楠,心里暗暗期盼这条路能再长些。
但事与愿违,不管他多么珍惜与她的单独相处时光,从廊下到大广间的路不会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长,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大广间门口——在那里,歌仙他们已经将买回来的珍品摆放在了榻榻米上。
“主公来了呀!”歌仙的喜悦溢于言表,“要来尝试下我们给您买的珍品吗!”
“我听长谷部说了哦,”她直起身体期待地转向歌仙的方向,“你们觉得很适合我所以特别给我买的珍品,嗯嗯,好期待呀。”
很明显地歌仙也因为她非常不常见的直率表达而愣怔了一会,不过很快就从长谷部手里把她接过来放在了珍品边上:“主公目前看不见,所以请让我为您介绍一下。”
“好啊。”她竖起尾巴往身边戳了几下,前几次都戳在了空气中,最后一次戳在了一个她很熟悉的材质上。
噫,这个感觉……
为了确认,她又戳了几下。
尾巴尖尖忠实地向她传递着她正在戳一块玻璃的事实,而这让她忍不住就遐想到底是怎样的珍品会用到玻璃——穿衣镜?有趣的设备?相框?
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歌仙的声音再次响起:“主公,这就是我们打太组在万屋的宠物店里找到的珍品——蛇类饲养柜!”
啊?宠物店?
冬月楠在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被一向自诩风雅的紫发付丧神嘴里说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歌仙的介绍还在滔滔不绝:“用最新的恒温设施保持了最佳的温度和湿度,还有完全逼真的仿真横木可以缠绕身体,如果想要蜕皮还有专门的蜕皮板,额外还有两只只要输入一点点灵力就会到处跑的小老鼠解闷!”
随着他的介绍,淡绿色的蛇肉眼可见地